因家风故,外祖母言语直率,但意义却也明白,一语点醒容束。
“你放心,此事祖母已经有了成算。只还需你和行哥儿点头。”
面对这位气势实足的岳母,容束也是压力山大,没逞强,只叮咛容晚玉好生服侍,便目送一行人入内。
“外祖母......”容沁玉心有不甘,但面上作乖觉模样。
“不活力不活力。”容晚玉忙上前抚平外祖母气喘吁吁的胸口,“祖母放心,之前是孙儿不懂事,现在看清了她们的真脸孔,必不会再让她们得逞。何况,孙儿另有祖母您呢~”
言罢又道,“过几日,你同业哥儿商讨安妥,外祖母就将你小姨送来,和你小住几日。”
“好,孙女都听祖母的。”
永宁侯府,因祖上有建国军功得封,亦世代勇猛。
这份回礼失实在外祖母料想以外,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满面笑意,“你娘舅收到,定然欢乐。不过,怎得只要娘舅有,没有祖母的份儿?”
迩来少有战事,戍守边陲的大将在他眼里从忠犬成了豺狼,明杀暗贬不知其数。
这话既说了本身亲身脱手的慎重,又调皮地坦诚做护膝的偷懒,熨帖又不显得陌生。
容束可贵刺了一眼容沁玉,感觉她小家子气丢了人,上前说和,“小孩子不懂事,岳母息怒......”
外祖母搂着容晚玉,心都软成了一片,“好,等你绣好了,外祖母必然日日戴在头上。”
一副老顽童模样,逗得容晚玉乐不成支。
“岳母经验的是,是小婿鲁莽了。”容束低头认错,回顾看了眼萧姨娘,“前面无需你陪着,带着二女人,回房歇着吧。”
虽朝不由商,但士农工商,毕竟商者为末,都城无不言永宁侯府已显衰颓之势。
“我也给娘舅备了礼品,还劳祖母派人送去。”
“你娘舅还在南下经商,此次没赶来,但也托人带了很多东西。”说完闲事,外祖母言语松快些,让下人递来了礼薄,“行哥儿的也在这内里。他还养着病,这些你替祖母送去。”
“好孩子,苦了你了。”外祖母摸了摸容晚玉的鬓角,她夫君儿子战死,本身护住一双年幼后代,守住侯府门楣,天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容晚玉让秋扇拿来提早备好的礼品,翻开是两对护膝。
以往容晚玉不懂事,外祖母也心寒过,可看着现在还未及笄的孩子如此懂事,内心却又难受起来。
说完又将容沁玉往前一推,“这是妾的女儿,沁玉。快,给外祖母问安。”
“小孩子不懂事,莫非主君也不知事吗?”外祖母却没给容束面子,劈脸盖脸便是责问,“贤婿位任户部侍郎,最应重礼才是。哪个大户人家,驱逐高朋时,会让一个妾室做头?便是湘儿不在了,也该晚丫头这个嫡长女站桩。别怪老身言重,宦海上的事贤婿比老身明白,如有人参你一本不分尊卑,乱了嫡庶,可会影响官运?”
不愧是外祖母,一击必杀。
容晚玉扶着外祖母的胳膊,星星眼地看向外祖母,尽是崇拜。
本身现在恰是捉襟见肘的时候,既要调度行哥儿的身子,又要拉拢民气,这些东西的确是及时雨。
娘舅从商,虽有折侯府面子,却也保了侯府香火。
秋扇和丹桂忙着端茶递水,又要盘点入库,忙得不成开交。
“祖母请喝茶。”暗里,容晚玉省去了外字,更显得亲热,亲手给外祖母沏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