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如何行?!”这颗炸弹扔下去,呆住的族老们都醒了,推出一名德高望重的道:“甚么叫你看不上的就除族,这是个甚么说法?自古以来,开祠堂除族,那都是由族长建议,征得统统族人同意才气够,你这、这不成体统嘛!”
“呵,告御状?好啊,用不消本伯爷替你们递状纸啊?”贾赦底子就不憷他这话,反而嘲笑一声讽道。
在场的族老们,没有一个能想到,赦大老爷此次竟是如此的有备而来。每小我的状纸上,都清清楚楚地列举着他们做过的负苦衷,更可骇的是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实,近的就是上个月的事,远的乃至有十几二十年前的。这,这都是如何查到了,太可骇了!
这等毫不包涵的话,直将老头子气得七窍生烟,神采白了青青了紫紫了又黑的,话都说倒霉索了,只会颤动手指着大老爷,“你,你,你……”个不断。
赦大老爷一声令下,坐在角落里的周奇站了出来,面色冷硬地挨个儿发纸。他早晓得金陵这边的贾家人不是费心的,可查过了才晓得他们竟是如此的祸害。有他们这些祸害在,爷即便是改邪归正今后长进,也迟早会被他们拖累死。
这一日,天子陛下扔了手里的奏折,很有些百无聊赖从榻上站起来,缓缓地在书房里踱着方步。刚走了两步,便忍不住跟怀仁抱怨道。
这几个族老,常日里仗着荣宁二府,在金陵也是横行惯了的,那里受过这个气。一个个都神采乌青,点头晃脑地要跟贾赦实际,不是拿着长辈的身份压人,便是抬出都城的贾母来。更有甚者,都直接喊出了告御状的话。
别的他还要清算金陵的族学,那几个在学里混日子的族人是不会再用的了,以他现在的面子,该能请来几个有真才实学的教员。另有,贾家本就是行伍出身,现在固然天下大定,却也不能忘了底子。是以,大老爷也会在学里安排骑射徒弟,族里的孩子就算学艺不精也能强身健体,起码不会昏倒在考场里被抬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宇文祜也笑了,道:“呵呵……就他那吃相,倒真能给朕下饭的。得了,得空我们也去瞧瞧他,看看贾伯爷到底有多无能。”说着便已意动,竟筹算端的就观察大老爷去。
“没甚么说法,现在在这金陵贾家,本伯爷的话就是说法。还是那句话,凡是我看不上眼的,十足除族,今后再敢打着荣宁二府的名号招摇撞骗,有一个算一个的,别怪伯爷我把人往死里整。而这让我看不扎眼的,就包含……你们。”他说到这儿,指尖蓦地晃过那些族老们。
“行了,都带归去看吧,看着你们老子连饭都吃不下,恶心的。”大老爷不肯意看他们皱着老脸擦盗汗,一脸嫌弃地撵人,“滚蛋是滚蛋,归去都好好想清楚,我开祠堂那天该如何做。老诚恳实的滚蛋的呢,我就当没这状子;不然……”
“我甚么?甚么东西!来人,把这老不修给老子扔出去,今后不准他再以贾氏族人自居。”大老爷目送着气得半死的老头子被带走,眼睛扫多余下都被惊呆了的族老们,道:“我此次返来,就是要把贾氏族人去芜存菁,但凡是我看不上的,一概开祠堂除族。”
哼,还想到祜祜面前告老爷的状,也不看看俺俩啥干系!
赦大老爷能将这些族老的私事如数家珍,背后天然是有宇文祜在撑腰。他提到的那珊瑚,恰是出头鸟打着贾赦给贾母做寿礼的灯号,硬将人家的传家宝强买来,并且说是买也不过扔了几两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