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恰是贾赦腊月熟行工赶制出来的,昨儿跟着荣府的年礼一并送入宫中的,打火机。
想到此,宇文祜便有些怒其不争,想来当年父皇也是如许的心机,这才狠狠地降了他爵位。原希冀他能迷途知返、荡子转头,可谁知这货干脆就愈演愈烈,破罐子破摔了。父皇绝望之余,垂垂也就不再理他的事,就当个米虫养着罢了。
这,这,这很多少银子啊!
肃王爷宇文祜的猜疑临时不提,月朔的宫宴结束以后,赦大老爷带着两大箱子的犒赏回了荣国府。太和殿的动静传到后宫以后,就连邢夫人也被皇后赏了,欢畅得了不得。
别的,听老贤人竟会提起他的祖母,赦大老爷眼眶便有些发酸,忙垂首道:“这些年臣非常不争气,祖母她白叟家一次也未曾入梦。幸亏前些天,想是她白叟家实在看不下去了,终究肯在梦中痛骂了臣一顿。臣已决肉痛改前非,定不叫她白叟家绝望。”
他似是想起当年的景象,便连一贯的自称也不说了,好像平常父老对自家小辈说话般。贾赦见状,也跟着嘿嘿地笑。
“是臣传闻圣上偶会抽两口旱烟,便想着总用那些火折子、火石并不便利,臣灵机一动揣摩出了这么个玩意儿,用着燃烧可便利了。”贾赦说着,接过戴权递过来的打火机,弹开上面的盖子,手指工致地将之打着火。
邢夫人听得一愣一愣,嫁给老爷十来年了,她竟从不知老爷另有如许的本领。一听那甚么火机的东西就了不得,没见连圣上也夸好呢嘛。这如果开一间专卖火机的铺子,那还不得让这京里的勋贵富商们抢疯了!?
“行了,不就是些玩意儿,老爷是少了你的穿还是少了你的戴?”赦大老爷都被她气笑了,没好气地斥一声,又道:“今儿皇后赏你,那是看在圣上欢畅的份上,你但是沾了老爷的光……”遂将献打火机的事讲给邢夫人,免得她摸不着脑筋胡说话。
幸亏老贤人旋即便回了神,指一指大老爷,没好气道:“还说呢,哪是差点,她是真来了。你个小混蛋把我的龙鱼祸害了多少?我不过是罚你晒晒太阳,你祖母就打上门来,不然你觉得你有那顿龙鱼吃?”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听她在耳边嗡嗡嗡,大老爷顿时黑了脸,一眼瞪畴昔让她讪讪地闭了嘴。直到写完了,才道:“这是个洗漱用的东西,能做成平常百姓用的便宜货,也能做成进宫皇宫的佳构。行了,方剂拿去,从速照着做吧。不管做不做得成,都不准再来问。”
何况,若他真的得脸,当年担当爵位的时候,圣上也不该把个国公爵直接降成一等将军啊。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贾赦俄然一昂首,眼带渴念地看向老贤人,语带些恶棍隧道:“再也不给您罚臣的机遇。还记得,当年臣奸刁跳进太液池里捉鱼,被您罚帮在池边柳树上晒太阳,皮都晒掉了一层呢。厥后回到家,祖母心疼得直掉泪,差点进宫来找您说理呢。”
赶上不明白的事情了,少不得就得向旁人探听一二。垂垂地,关于赦大老爷暮年的经历渐渐传开。想当年,大老爷也是大明宫的常客,也曾被圣上亲口夸过的,只因从先荣国公佳耦前后归天,才因守孝去了伴读的差事。至于申明狼籍,那都是厥后的事。
见他公然把个小盒子玩出火来了,老贤人略带诧异地一笑,向他招招手道:“公然是个好玩意儿,过来教教朕如何玩儿。”他确切爱抽个旱烟,实在燃烧的事再费事,也费事不到他,但谁叫这打火机别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