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红妆长歌 > (三)陈阿娇,你没用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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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淡淡地笑着,伸手重柔地抚着她的脸颊,凝睇了她半晌,俄然紧紧抱住她,将头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里。

刘彻被她的笑声逗乐,伸手咯吱她,直逗得她大笑着拽着他栽倒在榻上。

世人皆说她纵横放肆,性子娇纵,可到底她把满腔柔情都注到他身上,再分不出给别人半分了。

他们都不晓得。

他的手撑在她身子两侧,垂眸望着她,满目和顺宠溺,柔声道:“阿娇,我们要一个孩子罢。”刘彻没给她回话的机遇,俯下身轻柔地吻她。

她前半辈子占尽风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何必做如许轻贱的事儿来作践本身?

如许想想,刘彻这点倒是像极了她,杀伐果断,不包涵面。

长门宫算是华贵,罗绮珠玉,环珮琳琅,木兰文杏灼灼生光。只是这儿离长安城太远,一眼望不见那边的都丽堂皇,她过惯了前呼后拥的日子,只是感觉很孤单。

摆布天下都在刘彻手里,史乘任他写,本相也都出自他的口中。

她细细地想了想,她此生没甚么欲望,唯有两个,一愿刘彻永久爱她护她,二愿本身能为刘彻生一个孩子。

现在想来,他昔日能够不过随口一句的话,却让她足足记了二十年。

她伸手紧紧地捂住本身的眼睛,冰冷的手内心有着温热的触感。

就像她也觉得是如许的,天子一旦即位,合该执掌朝政,入主天下。

她当时得知窦太后动了废黜天子的动机,像是兜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浑身直打寒噤。

陈阿娇躺在冰冷的青砖地上,窗外月影清冷,疏影摇摆,一池春水粼粼。

那晚,刘彻来椒房殿时苦衷重重,见到她却还是勉强暴露一丝浅笑来:“阿娇。”

刘彻的声音闷闷的,低低地传来:“阿娇,你不准走。”

红烛辉辉,疏影横斜,她倒是想不出更好的话来了。

阿娇悄悄地打量了他身上华贵非常的冕服,笑了起来:“真都雅。”

她这些年睡得越来越少,今夙起来不经意间瞥见菱花镜,发间一缕白发触目惊心。

“我到哪儿去呢?”她拥着刘彻渐渐在榻边坐下。刘彻抬起脸来,他双目微红,可到底是安静下来了。

她陈阿娇此生行的正坐得端,巫蛊之事她不放在眼里,更不屑为之。

早早去了,也不过是同那些至心疼爱她的人在地府下团聚,倒也没甚么不好。

她想到此处,俄然感觉很冷,便起家去给本身披了一件外裳。

阿娇笑着脱去他的冠冕,伸手捂住他的眼睛,笑道:“我们早有商定,从今今后都要一向在一处的。”

她在讽刺谁呢?天真到极处,曾经的陈阿娇。

可这世上总有太多太多的不尽人意,就像刘彻身为天子,却也到处掣肘,就像她母范天下,却毕竟自欺欺人地在他身上安设了本身的平生。

她感觉本身太累了,累到她乃至不肯多走一步,干脆在冰冷的地上躺下罢。

总归,她是无所谓的。

她上前笑嘻嘻地搂住他的脖颈:“如何啦?”

她才掐指算了算,恍然发觉本身已在这长门宫十年不足,四十多岁的人,到底是老了。

天下百姓最愚笨,他们坚信堂堂天子陛下的每一句话,只冲着那句君无戏言。可现在,她颠末端,痛过了,方才晓得君无戏言里头透着多少秘不成发的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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