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颜檀领着温砚辞出去,桑鸢有些坐不住了,也想跟上去看看,倒是叫冰岚给拦住了,她拉住桑鸢的胳膊,靠近她小声道:“先别去。”
此次祁凝乐的生辰宴,五爷不止是让她返来给祁凝乐送生辰贺礼那么简朴,她还带了祁司睿交给她的任务,庇护这个从小便被娇养的小丫头。
她眯了眯冰美的杏眸,更加警戒了几分。
从花汀苑出来,没有走几步,冰岚也跟了上来,“方才不让你去,但是生我的气了?”
刚换了一身行头,头发披垂着,因为是在夜里,也没有人瞧见,便是大胆了些。轻关上卧房门,几个轻功翻走后便出了镜侯府,随之吹响暗哨,一匹玄色骏马便静悄悄呈现。
待小厮走后,祁凝乐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叮咛身侧的丫环颜檀:“颜檀,你来带温质子去府中医馆处治伤。”说着,目光扫过世人,嘴角上扬挂起一抹笑意道:“生辰宴持续。”
“是,小的这就回皇城,禀报公主殿下。”小厮咬着牙齿,蹦出一句后,甩了甩衣袖阔步出了镜侯府。
在月色当中穿行,玉轮稍斜,桑鸢也到了醉曦林山庄。
话音落下,祁凝乐的目光移到温砚辞身上,语气和缓了一些道:“且你也莫要拿常央公主来讲事,这些小事情还入不了她的眼,本日是本蜜斯的生辰宴,还望温质子给个薄面,莫要起火扫了大师的兴趣。”
夜里,待簪湘熟睡后,桑鸢便悄摸着起家,筹办去醉曦林山庄。
那么这竹屋里的人,是谁?
桑鸢单手扶在身边的树干上,月光重新顶洒下来,树叶的影子稀稀少疏落下来,刚好遮住了她的半边脸。
“真是天下乌鸦普通黑呐。”这话听的簪湘忍不住小声呢喃了一句,是将脸偏往一边,不去看前面那两个一每天只想着搞事情的黑乌鸦。
他不屑于在如许的事情上多言,但方才祁凝乐说能够养伤直到好了再归去,他倒是挺乐意的,能够阔别云黛几日,也是好的,内心揣摩了一番后便启唇道:“只是这茶水是滚烫的,温或人许是被烫到了,手臂现在有些辣疼,另有腿上也是。”
本来是想着说她在凝福苑服侍了老夫人多年,老夫人多少会照着她一些,但自从她分开凝福苑以后,老夫人就再也没有提到过她,常日里见着了也是视若无睹,老夫民气里对她必定是生了讨厌的。
见状,温砚辞面色安静,嘴角微勾起,但却没有笑意,只是淡声道:“凝乐蜜斯言重了,不过是一杯茶水,温或人还不至于就到了要死要活的境地,不过是换身衣裳罢了。”
“如许便好。”冰岚挨着桑鸢一道走着,只听走在她们前面不远处的江蓉玥和阿瑛在群情宋绾离。
“但是。”阿瑛欲言又止的,倒是叫江蓉玥在一旁替她急道:“但是甚么但是,你要清楚,宋绾离是有背景的,你甚么都没有,如果再不为本身筹算,谁也救不了你。”
桑鸢摇了点头:“如何会呢。”
离竹屋不远时,只见竹屋内点着烛火,桑鸢一下顿住脚步,警戒的看着竹屋,而竹屋里的人也好似发觉到了甚么,将烛火全数灭去。
她是五爷的贴身丫环,而桑鸢是祁司睿的贴身丫环,她们固然没有见过,但是常常听对方的主子提到过,都很猎奇对方是一个甚么样的人。
心想,祁司睿与她说过,醉曦林山庄是南宫夫人的私家宅院,常日里有影卫在暗处看管,另有看不见的构造,是不会有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