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弼乌青着脸点头:“回家。”
世人大多只是惊奇,并非是反对,此时赵顼这么问了,岂能有人出来反对?想反对的人,比如富弼,此时明显也说不出反对之语,因为反对也是要来由的,富弼的来由明显还没有筹办好。
再想一想,传闻文彦博就是被甘奇亲名片死。
天子下得高台,上前双手抓住甘奇的手臂,又摇又抖,口中说道:“甘相返来了,甘相返来就好,返来就好。”
富弼看着看起的笑容,浑身冒寒气,憋着肝火小声说道:“甘奇,我大宋朗朗乾坤,你岂敢做那等事情?”
“罢了罢了,不必再夸了,愧不敢当,诸位同僚,还请落座吃酒。”甘奇这是怕酬酢个没完没了。
赵顼带着绝望的语气说道:“如果耶律洪基当真死在乱军当中,那……可惜了。富相公,你当真在辽国有很多熟人?”
“甘相公,请满饮此杯。”赵顼这杯酒,拿在手上好一会了。
“别问,让他们都到柴房里拿一根木棒,彻夜谁也不准睡,统统人都好好巡查,不得有误。”富弼下完号令,直奔内院,彻夜得换个房间睡觉。
甘奇话音不大,凑前而去,唯有富弼听得见甘奇话语,只见富弼脸上颤栗了几下,然后笑呵呵回了一语:“甘相谈笑了……”
皇城以内,天子赵顼早已让人设了大宴,文武百官都在皇城城楼之上,天然也派了官员出城去驱逐。
回到家中,一进门,富弼便是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把宅子里统统的小厮都堆积起来。”
“富相公好眠呐。”甘奇在笑。
赵顼大喜,端杯而起:“如果辽皇当真死于乱军,当为甘相再记一件大功。甘相你说,此番大胜,朕该如何犒赏于你?”
倒是这一夜,富弼如何也睡不着,甘奇那等小人,胆小包天,身边那些浑汉,都是杀人如麻之辈,另有甘奇那模样,明显就会成竹在胸的意义,只怕是真要脱手杀人,做一个无头案出来。
富弼看了看甘奇,又看了看一脸冲动的天子,勉为其难点点头:“那老臣就尝尝吧。”
赵顼仿佛也感遭到了氛围的窜改,他又问:“诸卿如果有言,尽管说就是。”
赵顼见得甘奇面色当真,略带泄气,回身往高台而上。
甘相公死里逃生,大胜而回,故事大抵就是这么个故事,但是城内百姓的传言早已五花八门,配角甘相公如何勇猛,如何善战,如何临危稳定,如何破釜沉舟……
赵顼摆布一看,也未几等,仿佛也怕甘奇回绝,立马又道:“那就这么定了,就给甘相公封郡王,朕感觉,河南郡王合适。”
赵顼这话说得甘奇有些难堪了,这事情甘奇如何颁发得了定见呢?但是看着赵顼的模样,不似作伪,明显是至心实意开口。
赵顼有些冲动。
“诶,甘相,你可不能回绝了,你也得替朕想想,朕乃天下之君,千万百姓百姓之君,若大臣有功而不封赏,天下之人该如何说朕?朕岂不是成了那等昏庸之君?”赵顼本来是这个思路。
“相公神人也!天神下凡!”
但是甘奇这般模样,在富弼看来,那就是对劲失色,好似统统都在把握。
“富相公说的是甚么事情?”甘奇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