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木汉惊叫一声,偌大的身子顿时缩成了一团,几近就要遁进了沙堆里,世人亦都齐声惊呼,吓得立即四散奔逃,颜康成抬眼望去,在兵士扎堆的土丘上,一只血染大纛鲜明展现在世人面前——风沙簌簌,长弓铿然,战马长啸之下,一个豹眼浓须的壮汉,身裹一袭玄色华服,苦楚凉的拔出了手中长刀。
颜康成见白美珍凝眉谛视,双手暗自比划着,在两边比武的间隙又几次点头,竟似身临其境般看得兴味盎然,但是以他现在的眼力,竟完整看不出个子午卯酉,顿时落空了兴趣,正想跟白美珍闲谈,俄然闻声邬目侩悄悄道:“夫人,我们还是退到这里边。”
“西夜魔君!”
颜康成扭头一看,在邬目侩的身侧立着一块乌黑的石碑,石碑虽只半人高,却峭立在一块高大的岩石上,显得分外夺目,石碑上刻满了笔迹,但是在暗淡的星光下,碑身班驳陆离,笔迹亦恍惚不清,明显被风沙腐蚀太久,只剩下些残破不全的印记。
利马高尔刀身未敛,刀光铺天盖地般劈向白美珍,但是长刀闪动以后,俄然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白美珍轻叱一声,正要与利马高尔决一死战,俄然闻声邬目侩仰天笑道:“利马高尔,如何停止了?有胆就杀过来呀?”
“呀!”
白美珍的声音不大,利马高尔却听得浑身一震,本来迅疾的身形此时俄然迟缓下来,颜康成眼睛一亮,顿时看得清楚明白,此时两边固然招式放缓,但是杀力不减反增,乃至招招致命,比刚才尤其凶恶了几分。
利马高尔面露杀机,奸笑道:“邬目侩,你收了本王的定钱,就该将宝贝交到本王手里,你觉得本王是那么好骗的吗?有种你就躲在内里别出来,不然本王非将你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
“哈哈!”
“向我放箭?”颜康成还觉得本身听错了,“刚讲完向我开炮他就来了一句向我放箭,莫非是被我忽悠了?”
颜康成还没揣摩明白,蓦地瞥见费迦罗仰天收回一声嘶吼,他恶狠狠的盯着邬目侩,俄然举起双臂朝天挥动着,猛地又是一声大吼:“向我放箭!”
“白美珍?哈哈,素闻楼兰王妃重现西域,本日竟让本王见到了真身,很好,很好,哈哈!”
“九阴白骨爪!”颜康成镇静的喊道。
高药卢目睹白美珍俄然插手战局,功力之高竟远超本身设想,顿时来了精力,与白美珍一前一后遥相照应着,将利马高尔紧紧困住,他深知这西夜魔君道行高深,连昔日太祖王都要让他三分,此时仇敌相见,他早已豁出性命,但是利马高尔身形诡异,刀法凶恶,几个回合以后他便险象环生,此时白美珍一招窜改战局,惊得利马高尔立马狂笑起来。
世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蓦地闻声嗖的一声,一支长箭鲜明穿过了费迦罗的胸口,费迦罗猛地一阵颤抖,噗通一下栽倒在地。
高药卢嘲笑一声,他将折扇一收,豁地拔地而起,手上剑芒乍现以后,一片光晕蓦地罩住了身躯,身材如剑似的直射了畴昔!
邬目侩滑头地眨了眨眼睛,摸了摸身前的石碑,阴阳怪气的笑道:“不如你也走进这石碑,跟我一起去面见塔狼仠王后,我们一起叙话旧情,如何?”利马高尔将长刀刷地插入刀鞘中,厉声喝道:“休要放肆,本王自会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