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提及。
常喜喘着气,结结巴巴地将呼延骜拦在帐外,“公、公主在内里歇息,不见客!”
窦漪房情感一向非常降落,常喜觉得她只因为刘敏的事情,对于清莲的事情一无所知。幸亏一起上另有宫魅陪在她身边,两人相依相伴,心灵符合,减轻了她很多的哀伤。
一把清冽的声音在华帐的屏风后响起,清脆而不失威仪,“大汉重礼,男女授受不亲,将军硬闯公主华帐,是为何故?!”
常喜凑过甚来,忍不住聊起八卦来:“你别看代王现在放荡不羁的模样,当年先帝还活着的时候,可还亲口奖饰过他‘文武兼备’呢。先帝和太后为他赐婚的时候,一夜之间长安城里也不知碎了多极少女的芳心!”
呼延骜猛地捉起常喜的衣领,等闲把他举了起来,眯起碧绿色的眼睛,充满威胁地逼近对方,诘责道:“公仆人呢?”
“莫非呼延将军没有传闻过‘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吗?女孩子出嫁前多花时候打扮打扮,有甚么错!本宫还嫌吉时来得太早,碍了本宫打扮的时候呢!”
呼延骜骑在骏马之上,带领着身后一群威风凛冽的狼军兵士,在代王刘恒的手上接过琳琅公主。
说完,小下巴又往上扬了半寸,瘪紧嘴角,娇蛮率性的模样的确就是本质出演!
呼延骜拱手作揖,恭请辞职,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窦漪房一眼,才回身拜别。
窦漪房的心蓦地停跳了半拍,赶紧今后跳半步,甩开他的节制,耳根刹时热得发红,双眼充满防备地盯着他,内心偷偷盘算了主张。如果他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再越雷池半步的话,管他甚么将军不将军、匈奴不匈奴,本女人咬了再说!
一主一仆,一唱一和,共同得□□无缝!
窦漪房和常喜也跟在代王的步队里一并返国,回顾这段时候的各种经历,大有仿佛隔世的感慨。
车轮轱轳,灰尘飞扬,匈奴的步队终究垂垂阔别大汉,往北方而去。窦漪房站在刘恒身后,目送刘敏拜别,顷刻间胸口百感交集,泪光再一次润湿了眼睛。
薄姬不受宠嬖,刘恒淡薄权力,在未央宫因为吕后和戚夫人之争最风起云涌的时候,这对寡淡的母子反而独善其身,觑得一方安宁。
瞥见她吃瘪的模样,常喜更对劲了,话也跟着多了起来,“我奉告你,当年要不是戚夫人宠冠后宫,连带着赵王快意得宠受封,大师还偷偷地群情代王殿下会不会争得了太子之位呢。”
“哦?是吗?”呼延骜用心左顾右盼的模样,仿佛在寻着甚么似的,道:“既然公主在细心打扮,华帐内如何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呢?”
不一会儿,红影盈动,刘敏从屏风后款款步出,头上没有戴上盖头、凤冠,任由一头青丝披垂而下,如同黑丝普通亮光动听。
呼延骜踏入华帐,目光如电,锋利的目光敏捷地在帐内扫了一圈,华帐内只要一盏冷茶胡乱孤傲地置于桌案上,却不见公主身影。
从这一刻起,刘敏剪下最后的情根,含泪与汉绝!
窦漪房和刘敏同时被他出其不料的行动惊呆了,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见他的手顺着窦漪房的长发轻抚而下,撩起耳边的发丝,然后摸上那白贝般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