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紧握的拳头伴跟着难以按捺的痛苦而血流不止,很明显是被人下药了。
赵青荇落空了他的支撑,顿时双腿一软,差点颠仆在地。
她迷蒙的调子里透着哑忍,再瞧着她满脸的酡红,在暖黄的灯光之下,愈添隐晦,饶是定力实足的严扶良,内心也漏跳一拍。
清冽的气味铺天盖地朝着她涌来,赵青荇只感觉被夺走了统统的沉着,她一时竟然呆住健忘挣扎。
他非常讨厌这类不自控的感受,不再游移地踏出浴室,尽力忽视掉赵青荇一个劲放低姿势的要求,“内里的人还没走奉求你”
而此时,外头的动静仿佛更明目张胆,她见他正欲出去,一把拉住了他劲瘦的手掌,低头要求道,“求你帮我”
严扶知己底“腾”地燃起熊熊大火,浑身披发着狠厉的断交和潮流一样狂盛的戾气,“竟敢背着我结婚?好得很!”
她受伤了?
多年以来冷硬的心,他觉得早就无坚不摧了,却没想到等闲被她击败。
严扶知己烦意乱,稳步进了衣帽间,才发明她刚才碰过的那处残留着一抹血迹,顿时刺痛了双眼。
“你走开”不知不觉的她被搅得不腻烦,一把拍点他的手,白净的手就露在被面之上。
她蓦地看向他充满打劫的重瞳,神采痛苦不堪,她的明智所剩未几,拼了命地按捺着。
赵青荇鲜明昂首,睨见面前劲瘦硬挺的男人,她倏然呆愣住了,仿佛见鬼普通,竟抖索着说不出话来。
她手里的风衣,却在被他推倒在地的时候,掉在一旁。
混乱的情感在她心头翻涌,眼睁睁看他将手撑在她的耳边时。
男人再不踌躇地上前将她打横抱起,稳稳地放在柔嫩的被面之上,大手拍了拍她潮红的脸颊,“醒醒。”
只听“叮”的一声,电梯适时翻开,一个年青女子提着公文包在跌跌撞撞地跑着,纤细的手腕上搭着一件薄款风衣,细细瞧的话,还染着新奇的血渍,而就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有短促的脚步声紧追而来。
她一睁眼,蓦地对上一双幽深狠绝的鹰眸,那双眸子似要将她凌迟一样,更透着浓浓的痛意
面前仰着头一脸惊奇的女人,神采酡红,湿发紧贴着表面,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竟也敢闯到他的地头,可就算是她,又如何?
赵青荇不由浑身一僵,一回身,映入视线的就是一道高大矗立的身量,模糊透着线条简朴的肌理。
一别多年,没想到他还是那样迷恋着她独占的味道。
赵青荇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只感觉好不轻易压抑下来的邪火等闲被挑起。
她恐怕闹出甚么动静来惊扰了内里的人,张口咬住拳头,血渍一时染红了唇瓣,仿佛忍得极其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