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冰水浇下来,我内心凉透了。
莫非是我曲解了陈浩?他这段时候的变态,或许真的是太累了。
我说着就要下床,陈浩拦住我,“没事,我只是想你了,叫一下你。”
我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这些话,催眠着本身,我不肯意正视某些血淋淋的本相,甘愿缩在厚厚的龟壳里假装甚么也看不清。
我晓得陈浩很聪明,可没想到他把聪明用在逼我仳离上,更可悲的是,到了这一步,我竟然还不想仳离,想挽回他,一方面是舍不得他,另一方面是惊骇丢脸,仳离太丢脸,我不肯被人用那种怜悯又幸灾乐祸的目光看我,更不肯妈妈晓得这过后讽刺我,她必然会说:“看吧,就晓得长不了,谁叫你当初不听我的话?该死……”
接下来的日子很安静,我却嗅出了一丝不平常的气味,陈浩越来越抉剔,常常找借口生机,每一次都把佳佳吓得瑟瑟颤栗。
直到陈浩分开,我才发明藏在衣袖里的手,已经被指甲掐出点点血痕,可我感受不到疼,因为内心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