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鹏抓头皮想想,被唐昕云眼神打单,只好说:“那就大师兄吧。”
一个宗派,最高贵,莫过于太上长老和长老。最权重,莫过于宗主和首坐。
四人一起傻眼,神采各别的看过来,世人异口同声道:“老幺年纪太小了吧?”
见性峰就仿佛无底洞,多少天赋入此中,都有去无回。见性峰仿佛猪,甚么都不干,甚么都能分上第二多的那一份。稍有不顺心,动用监察之权,随便挑一个揍一顿,宰了也无关紧急。
细心察看,见众弟子眼神清澈,有羡慕而并无妒忌。许道宁欣喜的笑了,慎重交代道:“此次是本峰临时指定,没有报备宗门。”
谈已然已明白,师父为何要指定他为下一任首坐了。
唐昕云挠头挠脸,忍不住猎奇道:“师父,我能不能当首坐?那我如果不喜好当首坐了,能不能让别人当。比如大师兄。”
孙成宪四人左顾右盼,周大鹏仓猝伸手道:“师父,您明白,弟子做不来首坐的。”
谈已然毫无牵挂的惨败在师父的专政铁拳下。
宗门朽败,积重难返。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隐脉出动。浴火涅盘,才是重振宗门之道。
问谁,谁不想当见性峰首坐?见性峰五弟子就不想。
唐昕云等心中凛然,点头称是。相互看了一眼,模糊预感,今次是本峰内部指定,并非正式的。将来见性峰首坐之位,报备给宗门之时,必然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若以这句话去问莫飞鹊,问宁如玉,问封子霜,问何平,乃至问宋慎行。哪怕要他们拿现在的位置来换,答案几近没有牵挂。
许道宁笑道:“本峰弟子就只得这一点胆色,未免令为师绝望。现在说说下一代首坐人选,你们有甚么观点,但说无妨!”
数来数去,就仿佛唯有本身。谈已然低头沮丧,心知恐怕在灾害逃。
一道来了许道宁的天井,拂袖甩出一个器具,披发一道气味微小的若隐若现的光辉,模糊罩住起居室。
身为见性峰首坐,资质和修为必然不能差,不然,凭甚么震慑各峰。别的,也要求不能有太多的外界干系。谈已然在这一点,实在也分歧格。
你想不想当见性峰首坐?
谈已然晓得这话纯粹安抚性子,除非云浩重生,除非周大鹏快速崛起。不然,他就是独一的,也是最合适的下一任首坐人选。
许道宁严词回绝:“不能!”
柳乘风资质超卓,可惜一心修炼,不爱揣摩别人,凭这一点就当不上。再说,就是当上了首坐,三师兄是朱门嫡传,家中必定也不会承诺。
“历代首坐中,凡是不安本分的,鲜少有人能满身而退。”
师父为何会说如有不测?世人的表情忽上忽下的忐忑,一时想起前日各种,顿时恶从胆边生,咬牙切齿道:“师父,如果因为前日之事……弟子立即就和他们拼了!”
许道宁心平气和的一句话,令五名弟子板滞。
谈已然又举手:“师父,那咱能不能不在明天说这个,推迟几天如何?”
末端,许道宁慎重道:“记着,为师如有不测,已然就是本峰下一任首坐!非论宗门是否同意,乃至于插手,你们只能承认已然。”
许道宁忍不住笑了出来:“为师还在,他想当首坐,起码要几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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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已然昂首,望着神采落寞的师父,他晓得,师父生于斯善于斯,各处都是师父熟谙的人和事物。这对他是一个最好的成果,对师父,恐怕是一个残暴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