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勇峰弟子茫然的飞在天上,躺在地上。怎都想不通,一个矮小少年,一双又白又嫩的小手,怎会具有如此强大力量,怎会将他们纷繁击倒。
不。必然不是。必然不能。他苦苦修炼,怎会连一个十二岁的少年都不敌。
谈已然冷然:“本日你若从我手里逃得一命,那我便站着不动让你杀一百回。”此言,实在将积郁心底的杀意毫无保存的挥洒淋漓。
直至遇着一人,毕云峰憋在喉咙中的呼救话语一转,大喊道:“关兄,快助我一臂之力。”
“哈哈哈。见性峰弟子,来我们见勇峰抓人。”这二人笑得跌足不已:“见性峰是甚么东西,敢来抓人。你竟然敢堂而皇之的要我们让路,这小孩莫非脑筋坏掉了。”
一旁见得此一幕的几名弟子,无不大吃一惊,顿时轰的一下子炸锅了:“这见性峰的少年真敢在见勇峰脱手啊,那岂不是找死。”
…………
如众弟子所说,见勇峰弟子最多。
“请通报,请让路。”
恰是这时,几名说谈笑笑的见勇峰弟子从上边下来,一见就跳起来大喝:“甚么人,拿下他。”
此时,见勇峰在望。
“嘿嘿,少年无知,等一下被痛揍一顿扔下来,就晓得短长了。见勇峰是我们宗门弟子最多,那里是能等闲招惹的。”
谈已然昂首瞻仰宏伟的见勇峰,轻柔舒缓指头,歪头咧嘴,自言自语:“在见勇峰上杀人?想一想便感彭湃,我已迫不及待了。”
毕云峰却只觉一股子彻骨寒意从心底升起来,伸展五脏六腑,便好似把鲜血都解冻了,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前所未有的狠恶寒噤。
一起向前,一起向上。我想,我敢,我能!
毕云峰大口呼吸,不知是否鲜血流逝过量,还是那份令心脏狂缩的惊骇。他回顾恍忽,见着的不是一个矮小少年,而是一个裹着滔天血浪的鬼域妖魔。
“你有所不知,见性峰新收录了一个弟子,传闻就十一二岁的模样,瞧来假不了。”
谈已然是人关七重,他是通玄三重。他又一次败了,被打伤。
一名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便是这般悠哉的安步向上,带着如云端飘落下来的洒然气味。一起走过,凡是勇于向他脱手的见勇峰弟子,纷繁是一触即分,当即就迸发鲜血到地。
前次主峰之上,是俄然袭杀,不敌之,尚是情有可原。今次,又作何解释。
在谈已然强大而谙练的龙爪手,和丰富搏杀经历中,见勇峰弟子一一像纸片人一样飞起来,洒出鲜血,然后倒下。
“我从九幽鬼域来。”谈已然森然,话音如从鬼域传来,幽幽无尽:“我来复仇!”
一条条见勇峰弟子的身影,在山道上不住的飞来飞去,或是被打翻在地。
俊美的少年,披发着固执与酷烈。
谈已然寒光一闪,如鬼怪般左突右突,顷刻光影重重,龙爪手的光彩掩蔽日光。只见龙爪手所至之处,无不是鲜血迸将出来,竟然有几分辩不上的残暴之美。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此人稍是禁止得一下,毕云峰就已逃远。
此人的厉喝未完,谈已然那飘忽的身法又一次重现,扬起金辉光芒今先人胸膛掠过,带出一蓬血花。顺势一个飞腿就将此人踢飞在树干上,当场就撞击得晕厥畴昔。
谈已然淡然道:“我脑筋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