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俄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打动,一下将这只手悄悄拉住——只感觉一股特别的温馨和甜美直透进心脾……
“有……有甚么环境?”衡其吓得声音都变了。
衡其仍在抖:“唉,牛皮吹多了,确切要……要不得……”
周虹也悄悄地“嗯”了一声。
心,为甚么这么痛?
一颗青涩的少男的心在他的胸腔内滚滚跳动……
衡其仍在冒死地挠着痒痒,谢可则在叽叽咕咕:“我们这究竟是在干啥?大老远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又担惊又受怕,还要忍耐蚊子的折磨……”
他几近思疑本身是在做梦,但是那只手上通报过来的温馨和柔情却奉告他,这不是做梦,这是真逼真切的,他真的拉住了这个贰心仪已久的女孩的手!
“有环境!”他抓起枪急冲出窝棚。
“哒哒哒哒……”窝棚外,老神曾国文抓着一支冲锋枪正在狂般地向着黑暗中射击,射着枪里的空包弹,一下子就将一匣枪弹全射光了,他也忘了换弹匣,只是紧扣着扳机不放,嘴里也在啊啊地叫着……
窝棚里的人都惊了出来,一个个叫道:“咋了咋了?”
杨浩的脸红了。踌躇再三,他还是伸出了他的胳膊,让周虹的头躺在了他的胳膊上……
“停止射击!”杨浩制止住了曾、刘二人。
农夫睡在最右边(也就是躺过尸身的处所),已经出了轻微的呼噜声。曾国文坐在他中间,半倚着石壁,左手扶着主动步枪,脑袋也一耷一耷。谢可象只猴子一样蜷曲着身子,不断地在“啪嗒啪嗒”拍蚊子。钱老二躺在地上,嘴里仍不时出一两声嗟叹。衡其则在不断地挠痒痒……
杨浩只感觉心一阵阵地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