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嗯,”曾国文清了清嗓子,看动手上的纸条,又照本宣科读了起来,“上请五方五帝斩鬼大将军官十万人降下,主为某家同心并力,收摄村中巷陌家中宅熟行客魉魉之鬼,伏尸刑杀之鬼,次收流派井灶之鬼,次收五虚六耗凶吹恶逆之鬼,次收童男童女之鬼,知名脱藉之鬼,夜行凶逆之鬼,无头无手之鬼,缢死落水之鬼,病卒冻死之鬼、斩头绞刑之鬼,白骨不葬之鬼……以上众鬼不承大道盟威禁律之命,专在人间行其暴虐,令人罹难,过祸疾病灭亡,非所事理……请五方五帝、七星之君、寿命君、延命君、解厄治病君、却死来生君、保命戍卫君,主为某家安魂定魂,司命延年益算,七星消弭死籍。律曰:太上老君教我杀鬼……”
“都说了我不是不孝男,我孝得很呢!”
“那没体例,你们不唱也得唱。要不然,这丧礼如何持续下去?”
吴小文无法,只得愁着眉毛道:“那我就随便哼哼两句了,你们听好了,咳,嗯,(学农夫的口气唱)叫一声我的老叔公啊,你两眼一摸黑,伸了腿儿去啊,叫我这不肖的孩儿悲伤哭断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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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祭文不象是悼长辈,倒象是一名前人在悼他的故交呢。”刘莲青俄然笑道。
曾国文不美意义地笑道:“不错,这篇祭文是欧阳修祭他的故交徐曼卿的,一时找不到范文,只好抄了这个。”
“不可,你们要持续巡查,严加防备。”
农夫道:“干吗?”
这时,本来指定唱歌的两位女生林秀霞和聂小霞却不肯唱歌了,来由是“不会唱”。
杨浩看了看了表,见时针已经指向八点,忙对曾国文和吴小文道:“时候到了,记念能够开端了。”
“嗯,是长命、长命……”
曾、吴笑道:“你是孝子,你不跪谁跪啊?来来来,跪下吧,只是个情势,不会有好久的。”
“地藏王菩萨度心咒!”
“错了,不是妃耦,是配壤。”吴小文俄然提示道。
“顿时要给你叔公念祭文了,你作为孝子是不能分开的,你得跪在这棺材前面听我们宣读祭文。”
“好,你孝你孝。”曾国文忍住笑,持续念祭文,“意其不化为配壤,而为金玉之精。不然,发展松之千尺,产灵芝而九茎。何如荒烟野蔓,波折纵横;风凄露下,走磷飞萤!但见牧童樵叟,歌吟高低,与夫惊禽骇兽,悲鸣踯躅而咿嘤。今固如此,更千秋而万岁兮,安知其不穴藏孤貉与鼯鼪?此自古圣贤亦皆然兮,独不见夫累累乎郊野与荒城!呜呼曼卿!盛衰之理,吾固知其如此,而感念畴昔,悲惨凄怆,不觉临风而陨涕者,有愧乎太上之忘情。尚飨!”
“甚么乱七八糟……”农夫摇点头,顶瓜皮又要往上拱起。
“当然不是摈除你叔公的灵魂,而是要摈除那些诡计骚扰你叔公灵魂的孤魂野鬼,特别是想要勾引你叔公的女色鬼,那是必然要赶走的,不然,你叔公的灵魂被女色鬼缠住,误了投胎的时候,那就费事了。”吴小文煞有介事道。
“度心咒?”
“不孝男只是个称呼,并不是真的说你不孝,来来来,到这里来。”曾国文向农夫招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