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进芳提着一篮蒿艾出去,徐璐让她找出捣佐料的研臼,把蒿艾捣碎,浸出部分青玄色的汁水来。
来人在门口立足半晌,待一分多钟都没动静,仿佛是肯定里头的人没醒,有个声音就道:“还说怕会醒呢,你那姘头睡得猪一样!”
谁知都数到十五下了,那扁担打在肉上的声音还未停。
徐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砍哪儿不是砍?归正砍残了就去下狱,这是合法防卫,应当也判不了几年。砍伤了就给出医药费。
如果之前的徐春花,真的就被他捏住七寸了。但现在的是徐璐。
母女俩一人拿刀,一人拿扁担躲在门后暗影里。现在是农历七月下旬,玉轮不太看得见,院子里黑漆漆的,但比拟那模糊绰绰的天光,屋里更黑,伸手不见五指。
徐璐冷冷一笑:“杀人灭口麽?”
还没歇呢,背面跟出去阿谁也“哎哟”叫起来。
徐璐紧了紧手里的砍刀。
本来,是王二麻子。
两个男人狼狈不已,像死狗似的躺地上。
另一人一听有刀子,转头就想往外跑。徐璐从速道:“进芳快去拿东西!”她一把将小女人推出去,门一关。
等全部伤口都被滴遍了,再涂上蒿艾渣,把五六公分长的伤口糊得鼻子眼睛都看不出来,徐璐才站起家来。
但饶是如此,两个大男人还是吓得哭爹喊娘。
她用心当着世人面,拿一沓米黄色的草纸铺在地上,把王二麻子的裤腿掀起来,暴露血肉恍惚的伤口,流出来的血大部分已经固结成半固体,构成红黑的血痂,看着非常可骇。
如果平时,早有人跳出来回呛“你说谁多管闲事”了,但明天不一样,谁都不敢吭气儿。
“真的真的!”男人恨不得以头抢地,证明本身没扯谎了。
“那也得看他们配不配!”徐璐指着面如金纸的两人,不屑道:“就这俩窝囊废?私闯民宅,诡计盗窃和强.奸妇女,只要报警措置了。”
“春花,春花你们如何了?”最早来的是刘桂花。
有二流子不怀美意的问王二麻子:“麻子说来听听,入港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