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到底是天子，养气工夫非常到家。
沈清和又是一怔，这事跟他的两个孙女有甚么干系？
不过他还是顺着刚才的话题向下说：“提及素雅居，那就不得不提素雅居的仆人，你们梁国公府的嫡长女沈素雅了。沈爱卿的这个长孙女，朕也是见过的。固然未曾说过甚么话，只是远远见过，但看来此女气质温婉，举止有礼，进退有度，端是个可贵的好女子啊。”
天子看了沈清和一眼。道：“届时，你的长孙女沈素雅，以及新封的盈佳郡主沈素盈，都已及笄。朕曾命盈佳郡主与茹凉参议技艺，朕在一边旁观所得。虽盈佳郡主到处容让，但她的技艺实在不是茹凉可比。想来，沈素雅也不该相差太多。朕便想，让她们二人伴随茹凉前去，可好？”
顿时，天子和沈清和之间，有了几用心照不宣的味道。
他更是踟躇道：“皇上……这……”
天子微微一笑，道：“不过朕倒也管不到这等事。朕本日此来，是为朕那女儿来的。茹凉三月以后，便要及笄。说来，你那大孙女二孙女的及笄之礼，却还要更早些。特别是你那大孙女。眼看也没有几日了，朕算的日子可准？”
沈清和不由暗自点头，这天子，姿势放得如此之低，他不承诺的话实在是不像话。
他手里的书，便是他的几个孙子的结合作品。此中包含沈奕华、沈奕鹤、沈奕全、沈奕时、沈奕言五人的手笔，涵盖根本数学、高档数学、物理学、化学、机器学、农学、种子学、基因学、水利工程学等很多学科的内容。固然五人已经尽量写得浅近，但沈清和几次研读却始终十难知一。此中太多太多内容，对于他来讲，都是颠覆性的，都让他颠覆了他几十年乃至上百年来的几近统统认知。
天子持续道：“但是，她们的哥哥，沈奕风和沈奕寻，却也同该群情此事了吧？”
说着，天子又仿佛不经意的说道：“提及来，你那长孙该当与茹凉甚是熟谙才是。朕倒是曾偶然中在茹凉的寝室见过他的画像，可当真是栩栩如生啊！”
沈清和皱眉道：“我不是说过，明天不见客么？”
还未等他走出几步。便见一名中年人面带浅笑的走了出去。虽是一身微服，但那不是天子，还能是谁？
沈清和听了，心中又是一动。
老仆不答，而是转眼向外望去。
说着，天子话锋一转，道：“不过，她和她姐姐沈素雅，却也到了及笄之年，眼看便要谈婚论嫁了。”
沈清和轻笑道：“圣上说得是。不过。她们倒是对素雅居赞不断口。”
沈清和一惊，赶快起家，顺手将手中的书册塞进书案的抽屉中，然后赶快向门口迎去。
天子笑道：“她尚是活泼好动的年纪，精灵一些，却也可喜。”
细心想想，这个明珠公主，固然最是受宠，但却从不恃宠而骄。性子天真烂漫，夷易暖和，全无公主脾气，倒是与他的五孙女性子有几分相像。
沈清和又是皱了皱眉，道：“甚么人？”
天子听得风趣，轻笑道：“哦？竟有此事？说来，倒是那些女人们，也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沈爱卿，莫非你连朕也要拒之门外么？”
沈清和闻言，心中一突，心道，莫非……皇上又要提及那太子妃之事？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他的孙子们是精确的。因为他固然绝大多数都看不明白，但他却能够看得出此中的松散详确，广博高深。这些东西，在他看来，随便取出一点点来，就够人耗尽毕生精力去研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