浚县县城中,一营叛军攻到县城,只见得一名手持长刀的叛军将领带了数千人在城下号令道:“城楼上的人都给本将听着,速速下来将城门给本将翻开,不然本将一声令下,攻陷城时,管束你们全城男女老幼,无一活口!”
说完,忙整了整衣冠,也不管另有几名公人劝止,快步跑下城楼去,叮咛底下守门的兵士将城门翻开。
这话听入王氏父子耳中,委实又羞又气,在知州府外又不敢大声骂的,只能忍了气恨恨地归去了。回到家里,王永富便安抚王姨娘说:“妹子好生养着病,等病好了再说。哥这里你固然住,缺甚么尽管跟我说,他知州府里能给你的吃的穿的,我这里也能供得起。”
不等王永富说话,便听王姨娘说:“大哥,这银子我出,从我给你的放印子钱的银子里扣。”
“你放屁!老爷别听他的,你瞧瞧你部下这些酒囊饭袋,老弱兵士,不过只要几百人,你又瞧瞧底下那些叛军,好几千人呢。如果打起来,别说撑几天,就是撑到明天都难。到时候叛军杀出去,不但我们家要遭殃,这全城的百姓也得给杀光。我们能够死,但是你想一想我们的儿子,他们都还么小,安平刚提了亲,安富刚进了县学……”吴氏一边气急废弛地打断那衙役,一边抹着泪向慕嗣成哭道。
王永富看到本身亲妹子哭得不像人样,忍不住带着儿子上知州府去找炎文贵实际,谁知门子出来传话后出来直接说:“我家老爷说了,和你们王家已经没有任何干系,叫你们不要再来了。如果再来滋扰我们炎家,就乱棍打了。”
县令慕嗣成带领县衙中公人和兵士站在城楼上往下看去,只见叛军刀枪刺眼,盔甲光鲜,甚为雄浑。又悄悄看了眼本身身边这些老弱病残的兵士,不由得连连感喟,负动手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忽地,城墙底下的叛军又敲起一通锣鼓,几千兵士齐声号令,声震云霄。慕嗣成给这一通动静吓得差一点儿一跤颠仆在地,一颗心吓得几近冲要出腔子来。正错愕间,只见他老婆吴氏提着裙子踉跄着跑上城楼,奔到他跟前仓惶道:“老爷,快开了城门降了罢,这如果不降,等会儿叛军杀出去,我们一家就活不成了!”
洛州城中,知州炎无贵却带领城中军民抗敌,誓不投降。夫人罗氏暗里也和他筹议,说再这么抵当下去,如果叛军霸占洛州城,一家长幼都得死于乱军刀下了。炎文贵却说:“你我爹娘都在都城,现在我们的女儿也在京里入了阁,她但是大周这数百年来最年青和最有前程的阁臣。如果我降了,我们的嫡亲的亲眷如何办?我们的无忧如何办?以是除了和洛州同存亡,我们没有任何前程。” 罗氏听了痛哭不止,但也晓得本身丈夫说得句句在理,因而也帮着炎文贵一心一意的鼓励军民抗敌。
跟着沉重的城门被翻开,宋茂抢先骑马突入了浚县的县城,然后大声喊:“统统大周的兵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