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孟三九?”
仆人本来满脸错愕,听完了他的话后竟欢畅了起来,忙不迭点头就拜别了。
老头儿盯了她几眼,随即扯了跌地的仆人到跟前,叮咛了几句。
孟三九佝偻着背蒲伏在地上,连磕好几个响头,直把额头撞得红红一片,他这才昂首仰天,含泪道:“冤枉!草民冤枉啊!”
孟九未曾谛听他这话有些咬牙切齿,但看他喊来了侍卫,内心唬了一跳。
昔日秦王残虐,伏尸百万,天下缟素,有人敢怒而不敢言。
两相对比,谁凌辱谁显而易见。
孟三九一副见鬼的模样,吓得从长凳上滚落下来。
他忙不迭点头道:“草民记着了。王爷放心,草民当即派人去找。”
暗自测度他是都城里头的哪个王爷,又悄悄抬眼看了看花厅外站着的侍卫,脸上的笑容更恭敬了,“不晓得王爷深夜到访是为了何事?”
他料不到楚辜真会脱手,立马半真半假地放声痛喊,这一幕惹得外头的百姓又痛又怒,攥着拳头痛骂楚辜是个奸贼。
这等残暴血腥的秘事,向来也只在宫里悄悄传播,何曾传到了外头去过?
何况能有这等秘事的人,在天家的几位皇子里数来数去,也就只要一小我了……
楚辜听他天花乱坠的吹嘘,眼皮都不眨:“中等个子,体瘦,脸白。”仿佛另有一双杏仁般的眼睛。他缓声问道,“记着了吗?”
孟三九不甘道:“那是王爷您手腕过分暴力!”
事出变态,必有诡计。
她怔了一瞬,想冲要出去,却被两个膀大腰圆的主子狠狠按住,她摆脱不得,只能抿紧了唇。
孟三九点头道:“草民不晓得啊……”
站在屏风前面,她惊得脑袋缩了缩,这道掌风终究却击倒了架着她的两个主子。
就一下子的工夫,他的额角就砸开了一个血洞穴,孟三九这才捂着伤口抬开端:“王爷谈笑了,您要找的人如何会在草民府里。”
孟三九挺直了些腰背,只假装不知,又装委曲道:“王爷这在说甚么呢,草民听不懂。”
孟三九假装为莫非:“王爷,现在是大早晨的,百姓们都已经睡下来了,不好找啊。”
他这双眉生得锋利,几近斜飞入乌黑的鬓角,愈发显得浓了。
这冤枉二字,他倒是张口就来,顺溜的很!知不晓得有多少条命折在他这双手里!
孟三九将他的神采收尽于眼底,果然如他所料,这个冰脸王爷要找的人就在他府上,眼下正待在屏风前面,他一点都不知情,倒是蠢啊!
楚辜见他这般惊骇,缓笑道:“先别急着话旧,毕竟来日方长,本王有的是体例接待你。”语气弥散阴寒。
长命没有半点游移,当即领命前去。
现在就算让他翻遍了整座城,也找不到人,到时候还不是被他骂一顿!
“是找不到人,还是有别的来由?”楚辜盯着他,“你这么变态,莫非人就藏在你府中?”
楚辜短短地笑了声,含混的很,但讽刺的意味却实足,转眼间又冷冷道:“本王想要的人究竟在那里。”
这群百姓有些穿着富丽,但更多的是些打扮朴实之人,而只要这些人,学问教养比较掉队,才敢当众大肆鼓噪。
楚辜好似恍然道:“唔,是吗?”
简锦不由松了口气,随即闻声楚辜的声音:“……死了就死了,归正也不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