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叫铁梳的酷刑,把人衣服剥光,放到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上三四遍,再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此人身上的皮肉,重新到脚,把眼眶子、毛发、脚指头都刷下来,直到暴露白骨脏腑,最后此人若还喘着口气,直接杖杀。”
哭声震惊四野,一群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乃至有几个当场淌出了尿。
很快便传来老头子粗嘎的嗓音,他仿佛在狰狞地笑着,笑声对劲又扭曲:“提及来我都快忘了这件事,还是燕王让我又重新想了起来,啊,现在想想,那滋味真是美好,我这辈子阅人无数,却对您那――”
简锦微浅笑着道:“今时分歧昔日,我在外遭了一回罪,倒是明白了之前的日子是有多么荒唐。”
双喜重回屋中,看到简锦坐在桌前,手里捧着一面铜镜。
仿佛一座孤岛。
楚辜眼神微动。
简照笙又将他喊到外头,细细交代了几句后,这才放心分开。
孟三九的尸身被拖下去时,地上被拖出一道道蜿蜒流淌的血痕。
说着他大喝一声,叮咛道:“权三,把人带上来!”
简照笙马不断蹄赶到孟府时,一进花厅,就看到自家二弟正捂着脸哇哇大哭。
孟三九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浑浊的眸子子几近凸出窄细的眼眶。
楚辜缓声道:“你胆敢再说一个字?”
这时候听楚辜这么一说,她还真起了些猎奇,但是一转念,这是楚辜的事,她还是少猎奇、少探听为妙。
楚辜天然将他们之间的小行动收敛于眸底,愈发不动声色,也愈发面沉如水,扬着锋利的眉却淡淡一笑,目光盯着简锦,缓缓道:“也就一件小事,改天再说也不迟。”
孟三九料不到他手腕如此果断狠辣,大喊道:“您不能这么做。”
楚辜看着她们,乌黑的眼睛被周身的火光晖映着,模糊掠动着两抹亮光。
她扑到他怀里又狠狠哭了一顿。
没有拿她定罪,已经是格外开恩,这会这个简照笙,又凭何不满?
楚辜如梦初醒,敛眉道:“从右边数第二个的女人,你去把她救了。”
简锦踌躇了一下,随即走到他面前。
当下简照笙也不顾本身亲弟弟哭得有多么丢脸了,心疼得直接奔过来喊道:“二弟!”
在漫天的哭声里,她冷酷得非常刺眼。
孟三九身子佝偻,以是个子比凡人要矮上一截,现在又被侍卫围着,他便仰着头,大哥的浊目盯着楚辜时,转了一转。
简锦想起刚才那老头子晓得楚辜就是燕王后,错愕到连连后跌的动静,连她站在屏风外都发觉到了。
一股感化着血腥味的刻毒弥散在他漂亮的端倪里。
楚辜现下没心机与他们胶葛起来,面色乌青,叮咛道:“先拖下去。”
楚辜轻声啧了句:“有本领就来,看本王到底怕不怕你这只丑恶恶鬼。”
人影才悄悄闲逛了几下,随即就有两个少年走了出来,身形高瘦的是一个黑衣劲装的侍卫,而身形柔弱的那位就是简锦了。
屏风外的声音垂垂传了过来。
简照笙较着发觉到简锦的身材僵了僵,她垂低头,不敢转头的模样,脸上泫然欲泣泪凝于睫,好不成怜。
燕王正阴沉地盯着她,不但没有安抚的意义,反而一脸的活力。
简照笙从速安抚她,一边眼神驰楚辜这边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