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副模样,又逗笑了皇后娘娘,“嗯,阿沅说的对,你一向都是个灵巧懂事的孩子。是你娘亲记错了。”
皇后娘娘眉眼稍弯,含笑看着陆云葭,道:“哦,是吗?阿沅?你说说方才怯场了吗?要实话实说哦。”
谢氏笑道:“皇后娘娘您过誉了,阿沅她的性子实在闹着呢,方才她那么灵巧,臣妾倒感觉她是怯场了呢。”
说着,她眨了眨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看起来无辜天真极了。
陆云葭弯起眼睛笑了,道:“皇后娘娘,阿沅一向都很灵巧的,才没有像娘亲说的那样爱闹。就算有,那也是阿沅年纪还小,不懂事的时候。阿沅都不记得了。”
但是此生,陆云葭再不是阿谁待宰的羔羊。也不再是当年阿谁年幼无知的小女人。
陆云葭不怕,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时候进步警戒就是了。
一一施礼过后,陆云葭才渐渐走到谢氏身边坐下。
屋子里很多人,陆云葭粗粗扫视了一眼,很多面孔都比她影象中的人年青很多。现在的皇后娘娘亦恰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她跟在娘切身边,先向皇后娘娘施礼,而后是两位贵妃,接着再是几位世家贵族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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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多年的女儿终究被找回,本就是件丧事。但美中不敷的是,小女人找返来的时候太晚了。十二岁――已不是小孩子,饶是荣国公府嫡长女的身份充足显赫,可陆云葭名声有损,长大后怕是嫁不到门当户对的好人家。
只是有人却不会让她就这么安稳的在都城里站住脚根。
第一个要推倒重修的就是这个寿德殿。可奇特的事,这座宫殿竟然推不倒。你明天拆掉的柱子,明天竟然又回到了原位。你昨日掀翻的外墙,本日一看,它却又规复原样,朱色高墙还是素净如初。
谢氏不由也笑了,伸手捏了捏陆云葭变得圆乎乎的小面庞,道:“行行行,是娘亲记错了。”
伴下落日这最后的光辉,谢氏领着陆云葭进了长春宫。
可如果皇家情愿帮点忙,那么这些就都是小题目,乃至不是题目了。
陆云葭乌黑的双眸沉亮,一个动机垂垂占有了她的脑海。
世人被她的言语行动萌翻了,顿时笑做一团。
她若出招,那便都是暗招,让人防不堪防。
本来承情的统统都在往好的方向生长。陆云葭虽拘束怯懦,但是哪家的女儿见了圣上不拘束呢?这算不得甚么。
长春宫里的氛围和乐,就连孙氏和陆云蓉也没有用心难堪她。
谢氏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