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音出来,为首的捕快走过来,打量林音一眼,问道:“是你打伤了钱大?”林音不想与官差抵触,却也不怕,说道:“是我。”
江捕头皱眉问道:“他是甚么人?”又一名年青捕快喝道:“嘿嘿,总不会是都城避祸来的达官朱紫公子哥吧。就算是我们也不怕,这兵荒马乱的,谁的命都不值钱。”林音也想:“我是甚么人?我不就是林音吗?”
丁誉正色道:“这位林兄弟曾是封常清将军侍卫,当日葵园杀三百羯胡,带头的便是这位林兄弟。”众捕快哗然,质疑不信之声不断于耳,林音倒有点不美意义了。
一年长捕头说道:“此事我有传闻过,传闻当时封常清将军获得探子动静,安禄山部下大将崔乾佑带前锋军队屯于葵园,便派了二十一懦夫去刺杀。”又摇点头道:“可惜谍报是假,那边驻扎的不是崔乾佑,是一队拓羯兵,二十一名懦夫杀尽三百胡兵,可惜只返来了一个。”江捕头听完,问林音道:“阿谁独一活着返来的就是小兄弟你?”
也不催郎中,也不赶钱大等人,四人便等着郎中忙完。快到亥时,钱大断骨才被接好牢固,还未包扎。林音见太晚,问丁誉要不要先回堆栈,丁誉点头。
那捕头四方脸,高高个子,双目有神,似是不信林音竟如此安然承认,说道:“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林音还没说话,一名钱大朋友就叫道:“江大人,医馆里另有一个凶手。”江捕头瞪了那人一眼,又对林音说道:“我劝中间还是弃剑跟我们走一趟吧,拒捕可不是打斗可比,那是重罪。”
钱大带来的帮手见林音如此凶悍狠辣,那里有人敢脱手,个个战战兢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林音又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今后如有谁再难堪这一家子,可不要让老子晓得,不然老子才不会和你们客气。”说完也不管世人,又进了屋子。
江捕头见林音不理睬本身,有些动气,说道:“中间如此不讲事理,莫非真的要我们脱手才行?”林音实在见这姓江的捕头并未一上来就凶神恶煞咄咄逼人,也不讨厌他,只是自他全村被屠后就对官府之人无甚好感,是以不肯和对方归去。
林音度量双剑,说道:“我不跟你走,你说我拒捕就拒捕吧,我朋友还在内里治腿呢。”那江捕头知林音武功不错,也不想一言分歧就脱手抵触,又说道:“朋友,江某晓得你是过路的年青妙手,也不想与你难堪,只需你跟我归去一趟,我们弄清原委,包管会公事公办,绝无偏袒。”
林音懒得说话,心道:“谁要你公事公办,我就是打人了,莫非还要下狱吗?”他瞧瞧的看了看四周,策画着如何脱身,又不扳连丁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