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决大海捞针般在昆仑山中寻觅了十多日仍不见李寒空身影,心中暗澹绝望无以言表,既惶恐李寒空遭受不测又期盼李寒空现在已在玉门关,最后只能驾着千雪痕往玉门关驰去。
仇决茫然四顾徒见冷壁危危耸峙,身边七彩神莲摇摆盛开,却唯独不见了李寒空的身影,心知是李寒空将他安设在这里后单独引开血蚕王,神态更加委靡落寞惶恐,双眼被泪水恍惚了视野。
李寒空被逼无法只得用心两用一方放出绣剑迎击乱世镜,一方举掌打上血蚕王劈面而来的拳头。
且末河发源于昆仑山,流入浦昌海与赤河(今,塔里木河)交换,河西依傍河道建立且末城,仇决一今后达到且末河河边正筹办渡水而过,却见自东缓慢驶来三艏三桅船舶,三船并排紧贴,中间的船只燃起到处火光,喊杀声遥遥传来。
李寒空的身上俄然黄芒一闪,倒是万里飞沙催动藏身符篆的法诀现身出来,万里飞沙一对眼眸明灭神芒往山下看了看,这才低头将李寒空的熊腰咬含嘴中,四蹄翻飞踏动发挥“云曦步”,身化一道黄芒安稳而又缓慢的往山下掠去。
血蚕王冷哼一声,决然掠身挥掌打在李寒空的手掌上,他晓得本日怕是难以击杀李寒空虽已萌发退意但此时毫不成避退,不然气必将定落入下乘到时就是想走李寒空也一定能如他的愿。
仇决现在虽自保都是题目,但也决计不会晤死不救,一扯马缰千雪痕沿着河边往下贱缓慢奔驰。
络腮胡男人神采酱紫更加欲将小男孩除之而后快,若让这个孩子活命十来年后大漠草原必将再次呈现一个阿史那台虏,冷声道:“杀!”穿着变装的后突厥兵士立时前赴后继地向托济两人杀去。
李寒空持剑斜指空中头发狼藉衣袍尽被染上血污,清风拂过发梢衣袂随风翻飞,傲然立品山颠凝神睨视虎目精光威赫闪动,恍若一名血染征袍的封狼神将普通。
托济回顾抚摩着小男孩的稚脸,温声道:“怕吗?”
李寒空丢下仇决的外套,忽地咧嘴一笑,笑得却被哭还丢脸。
一战役罢,两人相视傲然卓立,李寒空胸口正中一掌衣衫尽毁皮肉剥落白骨森森,右臂折断扭曲口中不断地咳血。血蚕王亦是好不到哪去,被李寒空实在打了一拳一指四拳,大口喷出一口他现在珍之又珍的血液。
人间存在很多利用生命本源催动血遁的法诀,但血蚕族的血蚕遁在血遁法诀中却能稳稳排在第一名,更加挤身六界六大身法的第六位,由此可见此血遁速率之快已非常理所能度之,但破钞的代价亦极大,元神之下的血蚕发挥后寿元只剩十年,除非道行境地冲破才可延寿不然纵是服用七彩神莲子这等神药也没法续命。
血蚕王双眼喷火地看着飘飘坠下的一件血衣,这才晓得被骗了,苍黄的神采俄然变成紫玄色,满腔肝火几可焚山煮海,翻转镜光打向李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