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空大笑道:“这才是真正的‘再来一剑’。”手中却未停下一分,绣剑携风雷之势一剑贯穿金丹修士的头颅,神识灵魂立时被绞杀洁净,金丹修士满身血液自头颅窟洞飙窜体外,尸身蓦地坠落在地激起一尘尘烟。
阵阵箭矢骤雨般射下,无数吐蕃兵士口涌鲜血中箭倒下,又被身后无数的兵士替补持续逃亡冲向城池。这便是战役,所解释的远不止铁与血,另有无数是以送命的冤魂,他们再也听不到暖和宝贵的乡音,再喝不到一口故里酒。
金丹修士切身材味晓得李寒空这一剑的能力毫不下于金丹修士的尽力一击,不敢再挫其锋,忍着体内法力乱流御使骨棒闪退,忽感身后风声迫体,不想而知必是仇决把握问天剑来袭,心中更怒不但不闪反而运起满身法力并将将体内还未平复的法力乱流逼至右掌,身子微微一侧一掌拍向问天剑剑光,却一掌穿过剑芒,虽把混乱的法力打出体外却一掌拍空无处着力难过得直欲吐血,身子扭曲头颅主动迎上问天剑剑芒。
吐蕃雄师丢下千条性命方才到达城下,好不轻易冲到城下的兵士却只能看着紧闭的城门一阵失神,他们连盾牌都没带那里还会带云梯、攻城车等攻城必备之利器?
李寒空一喜,沉声喝道:“咄!”但见翻滚澎湃的红砂猛地一顿。
这时城楼上俄然现身一个浑身浴血的血人,一手提着厚背刀一手提着一个满脸髯毛只能看清一双死死瞪着双眸的人头,暴喝道:“勃野囊已死,尔等降者不杀。”音若春雷,炸滚全部疆场,此人不是西安多数护府第一虎将苏暹更是何人?
城墙上战鼓更急,此时唐军用来号召吐蕃雄师的不止是箭矢,另有石块、檑木、沸油、生石灰粉,沾有油脂一点便燃的捆捆干草以及火箭火把,发楞失神的吐蕃雄师顿时处身火海乱石当中。
李寒空运转锈剑绊住金丹修士的“大腿骨”倒掠飞退的当儿,忽见面前银芒闪现,但见数百道问天剑吼怒钻入红砂以内,立时响起“嗤嗤”刺耳声,无数毒物的残肢遗骸跌落出来,红砂立见委靡淡薄了很多。
脱胎修士催动红砂漫天飞舞向着李寒空扑卷,此砂以百毒瘴气祭炼而成内又有不计其数的毒物虫蚁,其毒性涓滴不弱于嗜沙蛇毒,只要感染一粒法力全消身故道消。
两剑一棒顿时斗作一团,打得空中五光十色耀人眼目,如若雷鸣般阵阵爆响,一时难分高低。
两处内伤相互叠加,金丹修士法力顿时混乱忍不住痛喝一声,李寒空哈哈一笑道:“再来一剑。”绣剑剑尖再次凝集出一点金黄追向骨棒。
金丹修士一怔不待他想明白是如何一回事儿问天剑无形无实的剑芒已落到他的头上,身子节制不住地狠恶颤栗起来,魔由心生只感觉全部躯体灵魂被惊骇、胆怯、空虚、彷徨、气愤、仇恨、孤寂、懊悔、亏欠、自责、嗜血殛毙等负面情感充满,不说心神告破就连自主张识都已恍惚减退起来。
金丹修士见两位火伴前后丧命,心中不免生出一丝胆怯,却见问天剑飞虹般打来派头惊人,凌虚踏步向后倒掠,骨棒猛地敲退锈剑化作一道白芒悍然点中问天剑剑光,仇决尽力运转玄功之下法力几不弱于罡煞前期修士直追脱胎修士,但也不敌金丹修士的奋力一击,飞虹猛地一颤剑光立时暗淡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