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你们峨眉派只在蜀中招收弟子不成。”巴金轮问道。
“来,你坐下。”百里纤纤让巴金轮坐在打扮台前,对着镜仔细心察看了一会,便从那打扮盒中拿出各种物事,在他脸上刻画起来。百里纤纤行动极其谙练,半晌工夫便弄好了他脸上的妆容,接着给他戴上面纱,又拿起把木梳给他梳开端来。
“二十三岁的女人,比小爷我大三岁,不恰是女大三,抱金砖么。”巴金轮嘿嘿一笑,之前他与百里纤纤闲谈之际,套出了人家女人的芳龄。在他眼中,百里纤纤虽不若莫言归那般美艳,可也是娇嗔可儿的大美人。
“别动!你们大男人哪会干这个,到时候量的不准,细心衣裳穿不出来。”她一边说着,眉间白光一现,竟然运起了峨眉派的护体罡气。
巴金轮应了一声,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胡思乱想。自从与百里纤纤化敌为友以来,他倒是感觉这位峨眉派大师姐夷易近人,固然性子上偶尔会有点小辣椒,大部分时候倒还不失女子的和顺贤能。
巴金轮被百里纤纤强拉到院子里,高举着双手,跟着她的口令不断地转着身。百里纤纤拿着从牛二嫂那借来的软尺,从上到下比划着。
“你腿倒还挺长,可这屁股也太大了点。”百里纤纤嘟着嘴,皱着眉头,思考着要如何将本身的裙子拉长加宽,才气让这个男人穿上。
巴金轮扭捏了一阵,终究还是半推半当场脱去外衫,将这身襦裙往身上套。百里纤纤赶快拍开他的手,“硬往里塞甚么,线头都要崩了。”
他一脸等候地睁看眼睛,面前的铜镜中闲逛着一张盛饰艳抹的白脸,鲜红的双唇,便如食了人血,乌黑的眼圈,好似夜夜歌乐旦旦而伐,惨白的神采,就仿佛那东边扶桑国艺妓普通,这还是他透过面纱,在铜镜反射下看到的气象。
实在巴金轮的身材均匀,在男人中说不上高大,可比起女子来,毕竟还是要大了一圈。他任由百里纤纤玩弄,心想本身扮成女子再丢脸,丢的也是你们峨眉的脸,与小爷我何干。
百里纤纤此时才平静下来,她得空去计算“张梦琳”拿她调侃,一脸欣喜地围着这位女人打转,这襦裙可不就是本身特地改大的那件么。她揪着这裙子,念叨:“轮子,你是如何把你那么大个块头塞出来的,另有你的声音的确比我还好听,快说,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可惜啊可惜,好好一名女人,却成了锦衣卫大人物的禁脔,”巴金轮想到这不由得面色古怪起来,“她的身子既然沾不得男人,那位大人物难道干看着吃不着?还是深宅大院里另有些法不传六耳的秘法,能破解这活结?”
他正欲把这女人给拍醒,可转念一想,她如果醒来,没准又要用这不入流的所谓“易容术”在本身脸上鬼画符。他还不如先回本身房中,发挥出东方白那套绝技,转头也好让她见地见地,甚么是真正的易容妙手。
巴金轮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位女侠用峨眉派不传之秘干着量体裁衣之事,心想难怪江湖上的女子门派毕竟难有作为,光看这些女人整日里揣摩的事情,便晓得她们要想一窥武道顶峰,实在要比男人难上百倍。
他寂然起敬,本来这女人只用些平常的女子打扮打扮之物,便能将人男扮女装,岂不是比东方白还要高超。遵循东方白所传授的易容术,这男扮女装是此中最难的一门,不但触及到的各项器具、药物种类繁多,施术之人还必须心灵手巧,有着极强的耐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