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朱氏指着他半天,没说出个完整话来,然后就转头对郑绣道:“你说你如何教养的弟弟?大伯还是读书人呢,如何就养出了如许个没端方的小子?没娘教的就是没娘教的。”
郑绣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发顶,她晓得不是弟弟。这东西也不是弟弟能随便找来的。
到了家门口,隔着远远的就看到门口站着个妇人,正在篱笆外张望。
朱氏本身从地上爬起来,又把滚脏了的馒头装回篮子里,狠狠地瞪上郑绣郑誉姐弟两眼,一瘸一拐地回家去了。
郑誉看他姐摸着门柱上解下来的东西沉默不语,从速辩白道:“姐姐,不是我做的,我在门口听到二婶骂你我就冲出来了……我、我没有……”
里正娘子道:“前些天大雪封山,这几日好不轻易暖了,我们家那口儿就构造人去山里检察了,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大女人找他有事?”
别看朱氏送来的是几个杂面的窝窝头,可充足叫郑绣吃惊了,她这二婶向来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向来只要肖想别人家的东西,没有往外拿的。
朱氏啐了一口,又夹枪带棒地骂道:“有人生没人养,连带着家里的狗都是这类货品!”
里正四十多岁,膝下只要一个儿子,也在镇上读书,就拜在郑仁的门下。是以两家也是多有来往的。
郑誉也活力了,大声辩论道:“那也是我家的事,不关二婶的事!”
朱氏跟着郑绣进了屋,把篮子往桌一放,翻开兜布,“家里也没甚么好东西,早上蒸多了几个窝窝头,给你们姐弟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