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叶扶额。
民气都是肉长的,程千叶也不免对他起了一丝怜悯之意。
程千叶谨慎翼翼的掰过他的下巴,分开那粘湿的黑发,暴露那张惨白的面孔。
袁易之一挥手:“诶,老韩你不会看人,阿谁墨桥生面貌过于阳刚,没有一点柔媚秀美之姿。并且别别扭扭,明显是个雏儿。没甚么滋味。”
两个赤精着上身的大汉,持着朱漆长棍,一左一右,棍如雨下,远远的只瞥见那受刑之人,下半身一片鲜红,血水乃至顺着长凳的边沿,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那里,你想到哪去了。莫非我这段日子,对你不好吗?”
“正巧路过,想来拜见一下华公。”程千叶压抑本身的情感,开端和这些人打起交道,“不知这个仆从所犯何事?”
他闻声阿凤在唤他,因而抬起了头。
“哼,都怪我管束无方。本来想让二公做耍取乐一番,谁知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竟敢咬伤韩公的手指。”华宇直冷下脸来,指着墨桥生道,“给我狠狠打,打死为止!”
程千叶领着萧绣和一众侍从,牵着黄骠马,来到威北侯的行辕驻地。
程千叶侧过身,挡在他和墨桥生之间,向着华宇直一拱手,直言来意:“这个仆从,服侍过我一夜,我对他甚是对劲,不晓得华公可否割爱,将他让渡于我?”
用手重摸了一下,幸亏另有微小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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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先一人恰是墨桥生的仆人,威北侯华宇直。
行辕的门口,围着一圈人,看着一个仆从被脱了裤子,压在长凳上打板子。
但他年纪还小,又是一贯如此,也不是一时半会能窜改的事。
袁易之嗤笑一声:“无谋小儿,不值一提。”
威北侯华宇直,汉阳太守韩全林,云南王袁易之三人同桌共饮。
韩全林的手指上绑着纱布,模糊透着血迹。
穿越到这个仆从制的社会,看到了太多不公和残暴的事情。
“生。”
程千叶敲了一下萧绣的脑袋,“不要多想,走,跟主公我去一趟威北侯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