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那我归去了。”秦晓得点了点头。
开封府尹是钱家喽啰，她也一向想扳倒，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顾文豪眯上眼睛，眼泪从眼角落下。
“判不判刑，要请皇上决计。但你若供应的供词真有效，便是将功赎罪，我会替你讨情，饶你一条命不难。但你别想和我谈前提，你没权力。”
“你是条疯狗，岂会甘心落到狡兔死喽啰烹的境地。”秦晓得直言不讳，“你自是有前提的，固然提，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保你。”
“速速送去给宁九霄。”
“不会死了吧？”
秦晓得一脸安静，并没被他轻浮的话语影响情感，“给你的机遇仅此一次，若你不想要命，便能够永久闭嘴了，我没这么多工夫和你耍嘴皮子。”
刚才柔暖的声音变得清冷下来，顾文轩心底一痛，真想给本身一巴掌，太心急了。
“钱老三密令我挟制援助漓城官粮的亲笔信。另有其他参与官员的名册，详细分账数量。数额较大的开封府尹是直接由聚成行转交。”
“都在我朝晖院耳房存放的酒缸上面的地砖下。”顾文豪用尽满身力量说完这句话，再也撑不住，缓缓倒在杂草中。
“你说。”秦晓得走畴昔。
顾文豪深吸口气，自嘲道，“就算我交代了，这些世家还不是持续享用繁华繁华？你将顾家压垮，又何如得了钱家吗？你休骗我了，我招不招认，衣是死路一条。”
“好，我说。我每次托付银子都是交给聚成行，聚成行掌柜都有署名，署名册在我这。而钱庄收支银子都要有记录，银子的来路，事由，去处，以备赋税查验。”
秦晓得表情大好，腔调也温和很多，“我来找些东西，是顾文豪留下的。”
“死不了。”宁九霄一笑，“还没正式上公堂呢，怎能让他死。”
“仲春天，还是很冷的。表哥身材还未复原，还是要谨慎些。”
“好。”宁九霄表情很好，扭头叮咛，“给他换一个牢房，有床的。让狱医给他看看。”
草堆里的人俄然动了动，头微微侧过来，透过乱糟糟的头发混着稻草裂缝，待看清来人是秦晓得，身子蓦地一僵，奋力撑起家子。
何况，顾文豪极刑可免活罪难逃，能够发配放逐，能够永禁牢房，将来不会有好日过。
留下一条命，万事皆有能够。
秦晓得说这番话倒不是骗他，毕竟，她嫁到顾家是借此撬动东京世家之间的冲突，既逼顾文豪到死路，就是要调换顾文豪叛变后族。
秦晓得眼睛一亮。
“公然是好动静。”秦晓得轻柔一笑，走到轮椅前面，推着他缓缓地走在小径上。
“皇上不但准了我辞归天子之位，还下旨意表扬我，让人送来好多犒赏，都是宝贵的文房四宝，皇上还承诺若我的腿好了，便让我官复原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