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着,秦晓得已经上马,带着人直奔宣平侯府。
钱家连续受重创,害他痛失一个孙儿,逼得他率众跪在殿前,害太子皇后都被惩罚禁足,的确是狠狠打了他钱家颜面。
定国公一旦摆出严肃,普通人都会吓得半死,可上面,小女人没有半分畏缩之意,倒让他有点讶异。
宁九霄无语,真够倔的。
瞪着面前少女,定国公骇然,羞愤难当。
定国公自发一股北风劈面而来,眼睛都忍不住眯上,待风过,刚展开眼睛,只觉下巴一坠,下认识的手摸向本身蓄了十年的白花花胡子,倏然一惊。
钱博裕一咬牙,手中马鞭一举,呼啦一下,高高的定国公府围墙上豁然呈现一排弓箭手,齐齐举箭对准秦晓得她们。
定国公回神。
与立春对视一眼,默契的女保护先发制人,不管不顾齐齐直奔定国公而去。
猩红大门摆布吊挂着一对庞大的红色灯笼,将高门黑匾上大书“敕造定国府”五个金字反射金灿灿光芒。
钱博裕阴沉着脸,刚想开口,秦晓得飞身上马,“我这就去击登闻鼓,请皇上裁夺,我闯国公府有多大的罪!”
少女一袭黑袍,高挽乌发随风飘荡,腰上湛蓝腰带紧束纤腰肢,让人想到鲜衣怒马四个字。
本日不好好经验一番,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的胡子竟然没了半截!
未等秦晓得发话,先声夺人,厉声喝道,“你竟然敢带着人和兵器闯国公府,还真道无人敢清算你吗?”
她拎着半截胡子嫌弃一吹,白胡子散落在地,慢吞吞道,“堂堂国公爷竟敢枉顾国法,将妾室宠得没法无天,儿子贪赃枉法杀人越货,无恶不作,养出孙子也是一个鬼模样,不学无术,没法无天,究竟谁像杂种,要不摆出来让天下人给评评?”
秦晓得轻晒,“定国公劳师动众地守在自家大门口,不就是晓得你府上两位管束不良的小儿犯下大错,我返来讨个说法吗?”
想想就背脊发凉。
归正都好不了,干脆杀了她,再向天子请罪。
秦晓得眼眉一挑,这是惊骇她找费事,以是躲到定国公府吗?
定国府和宣平候府不一样,加上两排四十多位全部武装保护手执火把,将门前一对大石狮子照得明晃晃的。
秦晓得挑眉,“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我如果犯法自不得宽恕。那就先让我瞧瞧钱家二位小公子伤势如何,先评一评,他们小儿打斗这笔账如何算,再来讲我闯你们府门的账!”
四十多个练习有素的保护挥动着火把和佩刀,刀光火影间,将通路封成一道密不通风的墙。
躲在暗中的宁九霄和焰雷被震惊到。
角门吱呀开了,下人探出一颗脑袋,“我们两位小公子不在侯府啊,都在定国公府里呢。”
定国公气疯了,“你这个杂……”
定国公嘲笑,双手交叉,置于小腹,傲慢道,“你弟弟是差点要死,而我两重孙儿伤重还破了相,我没找小杂种算账,你本身倒是来了。来人啊,给我拿下!”
定国公嘲笑,小小年纪就学人兴风作浪。
“是!”两人敏捷上马。
本想和缓一段时候,定要完整肃除秦家,方解心头之恨!
如果那匕首再上来一寸……割的就是他的咽喉。
打死她,他可再去殿前跪上一宿。
秦晓得肝火直逼头顶。
这口气,他咽不下。
她喜好以暴制暴!
四十多名侍卫呼啦一下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