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紧了衣角,悄悄吐了口气,想好说辞——
“你一转头就能瞥见。”
内里说的甚么内容她听不清楚,但他们在争论这一点倒是无庸置疑的。
宇文赫捏着萧如月的下巴,逼迫她直视他的眼睛。
赛过人间情话无数。
宇文赫的心揪紧成一团。
萧如月不敢放松,宇文赫锋利非常的眼神几近让她无所遁形。
但眼下局面太难堪了。
萧如月鼓足了勇气,铁了心直视他的眼睛,却被黑眸中的情感所震惊。
“吵起来了?”方维庸抬高声音,底子不敢信赖。
心上不管有再多防备,俄然在这一刻都不首要了。
方维庸不信邪,从门缝里偷偷往里瞧了一眼,随即心虚地推开,拍拍心口,一副瞥见了不该看的模样。
“你不是说不逼我么,为何还要提这旧事?是,我是岐山王府里活得不如一个丫环的郡主,我是连未婚夫都被同父异母姐姐抢走的不幸虫,我是自幼丧母爹不疼没人爱的不利鬼,可那又如何?我已不固执于旧事,我已抛开那些畴昔,经心全意当好这个和亲公主大夏皇后的角色,君上为何必苦相逼?”
“别哭。”
宇文赫似笑非笑道:“敏儿很晓得转移话题。不过没干系,我说过了,明天不逼你了。”
“看敏儿的反应,是熟谙那位美意的女人么?你若熟谙,必然要为朕举荐。”宇文赫欣然笑了起来,但这笑容转眼即逝,“可你是如何熟谙她的,她在十年前就已经不在此人间了。敏儿自小在大陵皇都长大,如何会熟谙她的?”
她退开宇文赫的度量,扬了扬手中的食盒,说道:“君上快尝尝看绿衣的技术吧,那丫头还在门口等着您夸她呢。”
就在小寺人退下以后,宇文赫凑在她耳际,降落沙哑的嗓音穿透了她的耳膜:“我只要有你一个就充足了。其别人,与、我、无、关。”
心头,出现阵阵波纹。
明白日的,这光天化日之下,内里的两位也真是……
绿衣大为不解,壮着胆量扒着门缝看,也是一眼就吓得缩返来了。
他的神采让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