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哥,你做甚么?”
把油灯移到近处,花儿剥起蓖麻壳来,这蓖麻也算浑身是宝了,叶子能够包田螺,杆儿皮能够当麻,籽粒既能吃食油,还能当灯油,春季蓖麻株干透了,还能够当柴烧。
可大水哥的话一下子撤销了她的胡想。
花儿恍然大悟,张口结舌,心说,这下又丢人了!夏季荷花湾会结冰的,结了冰兔子就能跑了,本身如何忘了呢。
“要你管,”花儿想起了甚么,“大水哥,兔篱笆要不要再洒一次腥水啊,雨水把本来的味道都冲刷没了吧。”
大水在花儿铺的芦苇上舒畅地躺着,固然大部分芦苇、蒲棒秸没有干透留在了内里,但这些干透的大抱的干草,垫在身下已经有一尺多厚了。
花儿拿过碗,大水把炒黄的蓖麻籽放进碗里,拿过斧子,斧子刃朝上,斧子头朝下,在碗里悄悄地捣着,捣了二三十下,蓖麻籽就被砸压出了油,汪在碗底。大水从身下找了两根棉性强一些的干草,简朴搓了搓,在碗里蘸了油,放在碗里,拿火石点着了。
是啊,如果三只鸡明天不下蛋,在花儿看来,那会是个大丧失。
“不是为了当油吃吗?”
因而,一盏油灯在兄妹屋里被点亮,油灯的火焰活泼地腾跃着,把大水和花儿的影子投到墙壁上。
方才下过雨,空中还湿,不能脱土坯。脱土坯是很重的活,既然明天脱不了土坯,大水决定和花儿明天多做些别的事情,返来能够就放心肠脱土坯了。
“花儿,晓得哥为甚么让你炒蓖麻籽吗?”
“有水拦着,兔子跑不出去呢,还插篱笆干吗,真是笨啊你。”花儿对劲地嘲笑大水哥。
把蜗牛放到陶盆里,找了三个木头桩子重新支起锅,本来支锅的大土块早已经被淋烂。然后顿时把蜗牛煮了晒干。
但是鸡窝用甚么搭起呢,用木头吗?花儿问大水。
花儿则坐在过道里的木头墩上。
“还真是,等雨停以后吧。”
两小我回兄妹屋的路上,趁便汇集蝉蜕和成熟的蓖麻籽,蝉蜕没采到几个,熟蓖麻籽也未几。
“好呀,我们还能够用土坯搭个灶台,现在的锅老是搭在破土头或树墩上也不是个事儿。”
大水坏坏一笑:“夏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