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侧身躺着,还没醒,一只胳膊枕在她颈下,睡得正酣。他脸庞棱角清楚,稠密长睫覆在眼下,薄唇唇角因为放松而似微微上扬。
晏衡唇角笑意俄然加深,闭眼将她往怀里一带,带着睡音道:“又占我便宜。”
李南风乐了,蹲下来把奶糖吃给他看,把他冲动得拍动手啊呜啊呜直叫喊。
她按捺不住心下情义,屏住呼吸,俯下头在他脸上轻吻了一下。
02
李南风道:“早去?”
“现在我们有这么大一笔产业,如果能有他来帮着打理就好了!――罢了,转头我让杨琦去湖州找找他看。”
靖王妃嫌他话多,禁止了儿子儿媳新婚燕尔独处,好不轻易趁着婚假能名正言顺腻歪几日,谁乐意听他念佛?有甚么话不能放几日再说?
靖王见到儿子儿媳双双对对琴瑟和鸣,也很欢畅,拉着晏衡训嘱着他为“夫”处世的事理。
承恩堂叩首奉茶的时候,少年也公然表示极好,仿佛一个慎重的王府担当人,煞有介事地引见家里统统人,且到处揭示着和顺小意,让晏驰在李南风的余光里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如果再雇个小白脸返来干活,他怕是连当差都要没心机了。
没一会儿靖王妃又差檀香送来了补汤给李南风喝,一道带过来的另有畴前给晏衡攒下的俸银。
金瓶她们把获得的赠礼抱上桌,偌大一张圆桌上竟摆满了盒子。
颠末端繁忙噜苏的一夜,甜睡后的李南风在雀鸣声里展开了眼睛。
她侧回身,看着枕边的少年。
李南风轻瞥他一眼:“盛颐生比我大十岁,眼目下他大抵正在湖州跟他盲婚哑嫁的老婆打笔墨仗吧。”
李南风扯扯他一缕头发:“我看今早晨你还是去睡书房好些。”
“你偷看我脖子的时候。”
晏衡立即也明白了,脸上一样难堪起来。
晏衡保持本来的姿式抱了她一会儿,较着的赖着不想动,但随后他又展开了眼睛:“也是。我们早点去。”
“这本来就该是往兜里收的,又不是我算计来的。”晏衡理直气壮。
晏衡听她这么说,竟公开松了口气。“有钱就好。有了钱你今后就不消再雇人了。”
便清着嗓子把他唤住了,然后打发了晏衡陪着南风回房。
李南风微顿,双手往他散着的头发上胡乱揉了几揉,然后缓慢下了地。
晏衡就是再不管这些事,终究也看出点端倪来。
李存睿给了她代价四五万两银子的嫁奁,还不包含宫里赐的,以及她本身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