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固然能够带走,但考虑到武松一定能独当一面,还是把他留在东平府为好。
是以武凯细心考虑以后,决定带扈三娘一起上路,一来路上能够暖床,二来也能充当保护。
武凯点头发笑道:“公公您是天子近臣,只这么点儿连累,在皇上面前三言两语就能洗清怀疑,却算得甚么把柄?”
这下子李存忠可真是难堪了,他那里想到这武大竟会如此难缠?
不管从哪方面说,这都算是下嫁了,若不是兵临城下危在朝夕,估计程知府是毫不肯同意这门婚事的。
李存忠就在附近,武凯却不想和他细谈这事儿,因而岔开话题打趣道:“二郎,前次我让你娶李瓶儿时,你老迈不乐意,此次却如何不开口反对了?”
程知府的独生女?
别的,武松的婚事也要这几天当中尽快落实下来,不然武凯前脚一走,程知府后脚便悔婚,二郎岂不是空欢乐一场?
一起无话,到了祝家庄已是傍晚时分,武凯一面命人清算上房,一面叮咛摆下酒宴,给李存忠拂尘洗尘。
武凯当然是信心实足的,赵佶这位道君天子找本身畴昔,无外乎是‘不问百姓问鬼神’,而论起装神弄鬼来,他自认绝对不会输给赵佶身边那群骗子,更何况他另有‘后知五百载’的大杀器,拿来忽悠赵佶并非甚么难事!
传闻这民风就是打从大相国寺传来了,早几十年就开端了,现在旁人早就看风俗了,如果孑然一身,反倒惹人侧目。
武二郎一张脸立即涨得通红,讪讪的‘俺’了几声,才想到了合适的来由,忙辩白道:“当时哥哥想让李瓶儿再醮,实在有违妇德,我心中自是不喜,现在……现在既然是明媒正娶,哥哥出面做主,俺岂可反对?”
他此次是高僧的身份,被征召去汴梁鼓吹佛法,按说是不能带女人的。
问了李存忠的意义,武凯便将他请上了马车,带领雄师原路返回祝家庄。
法海和尚必须带去,这厮好歹也是个真和尚,到了汴梁说不得还要向他请教些佛门的端方,免得在宋徽宗面前出糗。
“不然还能如何?”
可问了李存忠才晓得,现在汴梁城中有些身份的僧道,个顶个都要购置几房妻妾,就算娶不起老婆,也要时不时去狎妓取乐。
“此地粗陋,也便用不着那般烦琐了。”李存忠笑道:“再说法师也是方外之人,原也不消顺从那些俗礼,只需恭谨些也就是了。”
却说这一起之上,武凯也在揣摩着,要带哪些人去汴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