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着,本来听武凯说甚么飞天法器,他还以不是祥云、就是飞剑啥的,谁知竟是这般诡异的东西!
这般手腕一使出来,那热气球便也添了几分仙起,少了几分狰狞。
这大吵大嚷的,多是些武将、侍卫,那文官们固然也是赞叹不已,却不似这般张扬。
李纲的声音还未远去,便听半空中传来一声大吼道:“众僧祈福!”
因祭坛中心的高度,那些纸片最早落下之处,便在宋徽宗附近,他使了个眼色,梁师成便忙上前捡起,双手奉上――却见那纸片上还用朱漆写了一行向天祈福的蝇头小字。
不过再如何诡异,也是本身人弄出来的‘吉祥’,目睹台下乱作一团,有些禁军兵士乃至拿起弓弩,随时筹办停止进犯,他忙叮咛道:“梁伴伴,快让上面莫要胡来,这天上的东西并非甚么邪祟妖物,而是悟空禅师造出来的飞天法器!”
顷刻间诵经声高文,数千僧众异口同声,顿时淹没了李纲垂垂远去的嘶吼。
也幸亏大相国寺常常停止各种大型活动,对此早就有一套疏导应变之道,不然真没准儿激发大范围的踩踏事件。
宋徽宗面上便有些不悦,正待派人下去弹压,却见身边的梁师成勃然失容,惶恐的指着南边叫道:“陛下、陛下快看,那天上倒是何物?!”
这东西头上长角、身上生翅,浑身的长毛,却恰好有一副人类的面孔,在半空中俯瞰着祭坛的方向,似笑非笑,似悲非悲,倒是让人毛骨悚然!
却说几个金瓜军人回声上前,不由分辩便扒掉了李纲的朝服,将他架起来就往外走。
此时相国寺外也早有人瞧见了天上的热气球,只是离得太远看不逼真,此时传闻能够进到寺里旁观,顿时群情激昂,未几会儿的工夫,便涌入了过万百姓!
因而当场便跳将起来,指着台下的李纲喝道:“李纲,朕明天年是明白了,就是因为有你这般嫉贤妒能之人,朝野表里才如此不宁!来人,给我将他的朝服扒下,打入大理寺天牢候审!”
祭天大典是多么寂静之事,如何容得下这般聒噪?
“阿弥陀佛!”
想想还感觉不敷畅快,便又大声叮咛道:“另有,自本日起,悟空大师加封护国禅师封号,一利用度仪仗与三公齐平!”
“传闻是宫里的韦贤妃,因为被霸道长鉴定是纯阴之体,故而借她弹压天上的炎阳之气。”
宋徽宗顿时龙心大悦,看看天上祈福纸片飘得到处都是,有些间隔祭坛已经很远了,他忽的便灵机一动,忙叮咛道:“梁伴伴,快传朕的旨意,答应都城百姓入寺旁观祭天大典,只需不靠近这祭天周遭百步便可!”
赵佶闻言忙转头去看,却见间隔祭坛约莫百余步的处所,竟缓缓飞出一个红彤彤的怪物来!
纸片一边扭转,一边在阳光的晖映下,反射出晶莹刺眼的光芒,仿似天空在一刹时多了无数繁星普通!
宋徽宗跪在祭坛中心,也终究生出些不耐来,正筹办让梁师成派人去查探究竟,便听身后忽的喧闹声四起。
他这里还在滚滚不断,劝天子诛杀武凯以正视听,但是台上宋徽宗认出他的身份,却立即勃然大怒,重重的在大腿上捶了一记,恨声道:“公然又是这李纲在肇事!”
那李纲倒是个死拧到底的主儿,被军人们抗在肩头,还是冒死嚷道:“陛下、陛下!你本日不以万民为重,不听微臣的忠心劝谏,如此放纵那妖僧悟空为祸百姓,今后必受其害、必受其害啊!还请陛下早日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