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这张氏是丧夫再嫁,嫁过来短短半年宋雄便又一命呜呼――时迁想想都感觉她射中克夫,那宋雄的mm必定也会拿此当作借口,只这一条,张氏怕就占不到上风。
“这……”
时迁惊诧,面前这小妇人丰润白净、很有几分姿色,他之前如果见过,必定不会健忘,现在倒是毫无印象,清楚是头一次见面,如何说是来找本身的?
“你是宋雄的老婆?!”
因而他支吾半响,只得迟延道:“宋雄毕竟也是红巾军的元老之一,这等事怕不是我能做主的,不如如许,我下午与林县尉提上一提,再请林夫人转告庞姨娘,再请她来评断此事――你看如何?”
刘氏上前接过那大氅,又垫着脚帮他弄掉头顶的继雪,这才伸手指着身后道:“老爷,这位是宋……”
说着,她又道:“都头,现在奴家身无分文,又无落脚之处,怕是只能在府上叨扰几日了。”
等回汴梁以后,必然要让佛爷做法驱驱邪!
不过这一次时迁可没把眼球‘砸’进沟里,而是仓猝转头,对刘氏道:“娘子,你快去支十……不、支二十贯与这宋家娘子,让她到堆栈先住上几日,等庞姨娘那里有了定夺,再做安排!”
聚贤庄,时府后院。
时迁抹了把盗汗,独自坐到了床头,嘴里叮咛道:“今后如果这女人再来,你千万提早告诉我一声,免得招惹一身倒霉!”
时迁挑开门帘,便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忙脱下身上的狐皮大氅,用力抖掉上面的积雪,嘴里号召道:“娘子,今儿中午咱家吃甚么?方才与林县尉去庄外转了半天,俺这五脏庙早就空了!”
“你这是怎得了?”
他说完以后,却久久没听到刘氏回应,昂首一瞧,却见刘氏竟一脸委曲的落起泪来。
似这般环境,竟另有人敢红巾军义士遗孀,这的确就是狗胆包天,他如何能不管?!
“来寻我的?”
却说那妇人起家以后,一双滴流乱转的眼睛先在那狐皮大氅上停了停,再转到时迁身上时,便又多了几分羡慕,嗲声道:“时都头,我那男人当初也曾与您一起为庄主立下汗马功绩的,现在他骸骨未寒,便有人上门欺负奴家,还请时都头为我做主啊!”
时迁大惊,这才明白面前的女子,如何会呈现在自家后院了――本身的老婆刘氏还没有再醮之前,与这张氏原是一对儿妯娌,现在固然分嫁两人,却也还留了些昔日情分。
刘氏别扭的背过身去,半响才抽泣道:“奴与那张氏是一样的出身,老爷嫌她倒霉,想来心中对奴家也很有芥蒂,既如此,还请老爷休了奴家,另寻一桩门当户对的婚事。”
时迁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堕入了沟壑中,半响才在刘氏略尽是醋意的咳嗽声中反应过来,忙道:“免礼、快快免礼!”
张氏说到这里,一张鹅蛋脸几近扭曲变形,恨声道:“奴现在无家可归,又身无分文,便连身上衣服都被那贼婆娘扒去了,只好厚颜求到都头面前了,还望都头为我做主!”
“小妇人宋张氏,见过都头老爷。”
说着,再次盈盈下拜,似成心似偶然的,将胸口那一片白腻对准了时迁。
时迁听到这里,倒是头痛不已,如果外人兼并烈属产业,哪倒还好说,可现在倒是宋雄的mm,结合亲戚把这张氏赶了出来,这类家庭冲突,旁人就有些难以定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