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赵野便又让人取来一张稍小的公案,摆在了大堂武凯左边不远处。
赵野不耐的挥了挥手,叮咛道:“你们先下去,好好接待那位国师大人,等本官略略清算一下,就出去迎他。”
他顿足捶胸的抱怨了半响,却也只得乖乖迎了出去――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被王黼惦记上,总好过惹上护国国师和宋徽宗。
赵野慢条斯理的将卷宗放在桌上,扫了那小吏一眼,皱眉道:“即便是国师亲至,你等也不该这般失了体统――念在你们只是初犯,本官这里且先记下,如果另有下次,便别怪本官数罪并罚了。”
看这厮仇恨非常的模样,明显已经晓得武凯与自家夫人的风骚佳话――看来即便是在这天牢大狱当中,也免不了要相互传几句八卦。
还没等那陈冲喊出些甚么,一旁赵野猛地拿起惊堂木一拍,痛斥道:“那犯官休得放肆,若再敢吼怒公堂,便是国师大人肯饶你,本官亦饶不得你――速速跪下,听候发落!”
中间立即有人报出了赵野的官衔名姓:“国师大人,这位是我们赵野赵大人,现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两个小吏来这里叨教的目标,就是想晓得该如何对待那悟空和尚,既然得了准信儿,便也忙出去告诉同僚。
却说那赵野见屋内无人,一张脸便也垮了下来。
“赵大人多礼了。”武凯便也上前虚扶了他一把,打着官腔道:“贫僧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会儿怕是还要请少卿大人行个便利,让我借这大堂一用。”
武凯这里感慨万千,那赵野在一旁却生出些曲解,还觉得武凯是不知该如何鞠问犯人,忙又站起来躬身叨教道:“大人,您可要先看一看此案的卷宗?上面或许有些笔墨,可供您参详一二。”
“现在就提审他吧,担搁了这几个月,也该做个了断了。”
说着,他便拿腔拿调、语带双关的问道:“陈冲,你现在落到这步地步,可曾心抱恨愤否?”
谁知武凯却不承情,摆手道:“不必了,这案子本就清楚了然的很,贫僧也只需问他几个题目,看一看他认罪伏法的态度,也就充足了。”
却说赵野到了大理寺正堂前,便见一群青绿小官将个身披紫金法衣的黑面和尚围在中心,正吹嘘的天昏地暗。
也恰是以,赵野现在才堕入了两难之境。
“是你?!”
那卷宗上有历次鞠问的记录,只需遵循记录依葫芦画瓢的发问,便不会呈现太大的忽略了。
如果武凯开口呵叱,陈冲羞愤之下也许还敢针锋相对几句,但赵野这一出面,他却顿时偃旗息鼓,接着两旁衙役略一发力,他又寂然的跪在了大堂上。
陈冲这一跪,倒让武凯平白生出几分世事无常的感慨:记恰当初本身第一次与这陈冲会晤时,为了获得些许蝇头小利,还只能跪在他面前巴结拍马――当时这陈冲但是连正眼瞧本身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大理寺少卿赵野正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几张卷宗,便见两个青袍小吏闯了出去,慌里镇静的嚷道:“那妖……啊不,那护国禅师来了我们大理寺,说是奉旨,要审一桩案子!”
固然此次武凯是奉旨审案,但这里毕竟是大理寺正堂,按端方赵野必须在旁听审,并留下记录以供先人查询。
“大人!大人!”
“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