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再恼,他也从未想过关键她断子绝孙。
苗条却粗粝的手指刷子般掠过她的小脸,风少刷洗得非常当真,纪青灵惨叫不止。
“嗯?”
天眼湖依山而建,四周皆是笔挺的绝壁峭壁,只在山腰处搭建了几条由铁索木板桥连接而成的窄窄栈道。百花盛开之时,虽有游人前来踏青,也多是站在山顶张望旅游,便是下到铁索桥上的人都极少。但是现在,妖孽竟然抱着她直接跳进了天眼湖湖心。阿谁,他用游标卡尺量过么?如何这么准就落在湖心了?
面具下的眼眸一点点暗沉下去,她真是该死!
“妈呀!”纪青灵惨叫一声,恨不能将整颗脑袋都扎进他的腔子里去。
默了默,哗啦一声,二人已从湖水中腾空飞起。纪青灵只觉面前一花,下一秒,已稳稳地站在了铁索桥上。
看着八爪鱼普通紧紧盘在本身身上的小女人,风少一头黑线。
虽是初春时分,皇城却比其他州郡暖得早,且天眼湖四周环山,湖水虽凉了些,却还不至于酷寒彻骨。他常常感觉气血翻涌时,都会单独跑来天眼湖浸泡个把时候,便是夏季亦不例外。怎地他从未感觉冷过,轮到这个死女人就这般费事?
怀中的人儿极其应景地闷哼一声,哼过以后,却又道:“疯子欺负我,你帮我揍他!”言语出口,已带着浓浓的鼻音。
有这么严峻?
“就不撒!”吸吸冻得将近没知觉的鼻子,纪青灵干脆将全部脑袋都埋进他的肩窝里,委曲又赖皮道:“好冷!不管,你把我弄下来,你就得卖力!”
一阵寒意袭来,猛地打了个喷嚏,差点把本身甩出铁索桥去。纪青灵心头大骇,忙闭上眼睛,更紧地将本身像树袋熊般紧紧挂在风少身上。
要说这天眼湖,当作旅游胜地观观光当真不错,但是洗鸳鸯浴,该死的妖孽,这般跳下来,他们要如何上去?
后背上传来阵阵暖流,就像小时候过年妈妈酿制的米酒,喝下去整颗心都是暖洋洋的。脏兮兮的小脸眷恋地在男人怀里蹭了蹭,猫儿普通和顺,唇角一弯,纪青灵睡得愈发沉了。
“言不由衷!”风少脚下再晃,铁索桥竟分开了崖壁,如同秋百般飘零起来。
“我,我……”话未出口,便惊觉妖孽是光着上身的。
她不过是一颗弃子,已不具有任何操纵的代价。但是,得知别的男人窥破了她的真容,得知她与别的男人深夜出城夜不归宿,他却仍然感觉不高兴,乃至,肝火中烧。
“尼玛!太脏了又如何?”
呜呜!太欺负人了呀!她的体能很好,短跑、短跑、爬高上低、打篮球都不怕,唯独不会泅水。但是,现在这个男人却带她来田野洗鸳鸯浴,洗鸳鸯浴就洗鸳鸯浴吧,能不能找个诗情画意点的处所?这里但是天眼湖哦!
怒意不知不觉便消逝了,唇角竟微微弯起。脚下用力一晃,他已松开揽在她腰间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