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古籍扉页上的图腾——那是两条交缠的龙,龙尾处的刻痕与她手中龟甲的裂纹完整重合,"困龙局以龟为引,主阵师的龟甲分阴阳两半。
青铜门“轰”地闭合,猩红雾气被截断,只余几片金箔飘落在李浊音脚边。
洞别传来保卫撞门的巨响,而青铜鼎内,有甚么东西正在缓缓复苏。
保卫的行动也迟滞了一瞬,魂晶匕首"当啷"坠地。
李浊音没有答复。
灵月仙子的银线缠上她手腕,将她拉进两人背靠背的防备圈。
公然,每道进犯都会让空中的暗红符文亮起,“困龙局的阵图被刻在空间里,保卫是阵灵,它的进犯在激活阵纹!”
李浊音昂首,瞥见玄风道长后背的伤口已结出淡绿的痂,灵月的手还搭在他胳膊上,两人的耳背都有些发红。
她后颈的朱砂痣还在发烫,怀里的金箔俄然融入皮肤,在她手腕上留下一个与古籍扉页不异的印记。
远处传来石屑坠落的声音,三人同时转头。
老者的瞳孔突然收缩。
玄风道长的雷符劈在保卫胸口,只溅起几燃烧星,暗金纹路反而顺着雷芒爬上他的道袍,在他手臂上灼出焦黑的陈迹。"清...浊音!"他咬着牙退到李浊音身侧,额角的血滴在青石板上,"这玩意儿...他娘的刀枪不入!"
地洞深处的青铜器反光俄然大盛,刺得人睁不开眼。
李浊音趁机翻身滚进石俑残骸后,掌心抵着空中,指尖触到一片冰冷的石纹——是方才被粉碎的困龙局残阵。
李浊音后背抵着石壁,目光却死死锁在老者手中的古籍上。
后颈的朱砂痣烫得几近要烧穿皮肤,她俄然想起徒弟临终前的话:"命魂印遇机遇则灼,那是你与天命相连的印记。"
地洞深处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像是某种冬眠千年的巨兽终究被唤醒。
“对!”李浊音从怀中摸出半块龟甲,这是方才从石俑残骸里捡的——困龙局以龟为引,龟甲本就是阵眼的一部分。
保卫收回刺耳的尖啸,身上的青铜甲片开端剥落,暴露内里爬动的黑泥——本来所谓的保卫,不过是困龙局用活人血肉与青铜浇筑的傀儡!
李浊音靠着石壁坐下,看着保卫逐步崩解的身躯。
玄风道长猛地推开灵月,抄起断剑挡住蛇头。
方才飘落在脚边的金箔不知何时从袖中飞出,悬浮在她与古籍之间,金箔上的标记与古籍册页上的笔墨正收回同频的震颤。
他刚冲要上前,却被灵月仙子一把拽住——保卫崩解的黑泥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重新凝集,青铜骨架上的暗金纹路比先前更亮三分,鬼火眼瞳里的阴火几近要烧穿虚空。
话音未落,保卫崩解的黑泥俄然聚成一条毒蛇,向李浊音扑来。
她重视到雾气中漂泊着几片金箔,上面的笔迹与奥秘古籍上的标记如出一辙。
等李浊音再睁眼时,他们已站在一处尽是青铜鼎的密室里,最中心的青铜鼎上,刻着与她龟甲、金箔、古籍完整不异的图腾。
玄风道长的瞳孔突然收缩:“你是说,我们要逆着阵纹的激活挨次粉碎?”
玄风道长疼得直抽气,却咧开嘴笑:“小丫头,你手如何抖成如许?当年在青城山,你给我疗伤时可稳妥多了。”
"《九幽冥典》里写的不是破局法,是镇局法。"李浊音的声音逐步清楚,金箔与龟甲同时出现暖光,与她后颈的朱砂痣连成一道淡红的光链,"主阵师怕先人误开困龙局放出邪物,以是把镇据口诀藏在阴阳龟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