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玉娘刚起来,正镜前打扮呢,柴世延早早便过来了,玉娘瞥了他一眼道:“爷今儿倒早。”
柴世延这才放了玉娘,瞥见玉娘眸泛春情,粉面透红,暗道这陈府贴儿下好不是时候,再缓一时,倒可消受一番。
正自不成开交,忽听窗外安然道:“爷,陈府送了帖儿来。”
公然,秋竹一去,柴世延便挪了过来,把妆台上昨儿她戴那支福字簪插头上,打量了打量道:“戴了这簪儿愈发标记了,倒让爷有些忍不得,且容爷香一个解解馋吧!”
决计打扮过了,倒令人有些冷傲,头上梳着杭州一窝丝,云鬓堆鸦轻烟密雾,也不大显得眉眼平常,身上是利落,这般早便换了纱,上头一件桃红衫儿,下头白纱挑线裙儿,里头却套了一条大红薄绢裤儿,立日头下,那轻浮纱裙又挡得住甚么,透出里头大红绢裤儿内两条若隐若现,实勾魂儿。
武宜春倒也不辞,只吃了两杯儿,便侧过甚与常威说话儿去了,陈大人便知冯娇儿未入他眼去,想想宜春公子府里美人浩繁,那里会瞧上冯娇儿,便歇了拉拢心机,只让冯娇儿陪着取乐。
柴世延听了点点头,从袖子里寻了块碎银子赐给他,草草吃了些饭,便唤安然备马,让他与福安跟背面,往冯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