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想着野男人,便撺掇着陈玉书邀周养性来家,并拿出梯己银子来购置酒菜儿,陈玉书如何不依。
这日周养性来,两人一处里吃酒,周养性本成心灌他,陈玉书又是酒肉之徒,有甚心计,未几时便吃得酣醉,仰躺炕上睡了畴昔,周养性推了他一把,见睡得实才放了心,立起来从帐后追着赵氏到了背面空屋子里,搂一处亲嘴,撩裙,褪裤儿正要干。
小厮提了一桶井水过来,哗啦泼钏儿身上,那井水冰冷沁骨,钏儿如何禁,打了个激灵醒过来,浑身颤抖也不知是怕还是冷。
却说这郑老夫哪日赌坊赢了银子,心中欢乐,次日一早便又去了,想是运气来了,又给他赢了十两银子,愈发来了胆量,把十两银子一并压上,不想却输了精光,荷包里蹦子没有,手却痒痒起来,想着翻本,磨蹭了半日,打着晃跟赌坊管事借银子,不想却有求必应。
想到此,挤出两行泪来,委委曲屈道:“爷这是做甚,想奴这深宅大院里,便奴故意,成日见不得一小我,哪来奸,情,爷莫听了旁人之言,屈枉了主子是。”
前后不过几日,便输了二百银子数,这般大数量,吓坏了郑老夫,怕赌坊催帐,这两日门都未敢出,内心实在忐忑。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养性知这妇人不是个有耐烦性儿,若不安抚恐要好事,便扔了石头过来,知会二姐,晚间一会。
董二姐这才欢乐上来,哪还顾得柴世延,一心候着周养性,周养性故意哄妇人,从他叔叔哪儿寻了些秘药淫,香,到晚间与董二姐好一番耍,直狂到鸡鸣时分方兴睡了,倒睡过了头,柴世延来时,周养性才走没一会儿呢。
周养性现在正陈玉书家里,却又勾连上一桩风骚事,周养性前儿来陈家迎头撞上赵氏,见这妇人生妖娆,周养性不免有些心痒,便眉来眼去,两下里有了意。
“两千?”郑老夫眼睛一亮,却想到甚么,忙缩了缩脖子道:“平大爷可不是哄我,那官司岂是好打,上回周二爷来与老夫言道,衙门里高低早已办理妥当,老夫若想告他,不定一顿乱棍打出来,老命都难保,如何还能得这便宜银子,况人言衙门口向难开,没有银子莫出去,老夫手里镚子没有,便是写状子钱都无,如何去告。”
不防外头他小厮道:“爷,爷,但是不好了,家里送了信儿来,说那郑老夫递了状子,告爷害他闺女命呢,现老爷去了大堂,使了小来送信儿,让爷着设法儿摆脱才是。”
柴世延进了背面二姐屋里检察,刚却未理睬,这会儿一出去却有股子香味,倒不似那些熏香,便问安然:“这是甚么味儿?”
那郑老夫如何敢去,忙跪地上与安然叩首道:“平大爷,我平大爷哎!现在您就是要了老头子命,也还不清二百两银子啊。”
郑老夫得了银子暗道,现在这风景,拉了一屁,股两肋账,饭都吃不上了,若能从他那死鬼丫头身上得些银子,也好度日,何况,便他再老胡涂,现在也明白了一二,不定周家那位如何获咎了柴大爷,这是使手腕要周家都雅呢,满县里谁不晓得,那县太爷是柴府亲戚,有柴府背面戳着,这官司哪有个输。
唤来安然,他耳边如此这般叮嘱一遍,安然回身出去,县前赌坊寻了郑老夫借券,直奔郑家来,一边走还一边揣摩,这但是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亏了爷再有安插,不然现在可不要着了周养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