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眼睛不睁,勾唇笑了笑,说道,“不消管,睡你的!”
淳于信微一游移,却听阮云欢“嗤”的一笑,说道,“是啊,公子,还是谨慎些,把稳粥里有毒!”轻淡的口气,尽是不屑。
“蜜斯,前边路上又有两个大坑!”赵承策马返来,无法的禀告。
“又有?”白芍皱眉,转头道,“蜜斯,我如何感觉是冲我们来的?”
赵承领命而去,红莲闷闷道,“蜜斯,从中午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五回了,究竟是甚么人这么无聊?”
白芍应了一声,捧了干辣椒粉罐子来,将一大勺辣椒粉洒在她盘子里。
淳于信神采潮红,额角的青筋崩崩的跳个不断,要说不吃,却见阮云欢一块接着一块,吃的有滋有味,而中间阮云欢的四个丫头、四个妈妈都眼巴巴的瞅着他。
“……”
红莲迷惑道,“吃不下便吃不下,那位公子又何必硬撑?”
“蜜斯,这类走法,我们几时能到都城啊?”红莲伸头,望着长长的官道和两边萧瑟的大山忧愁。
阮云欢见他小半碗粥下肚,便笑道,“只喝粥顶不了饥,公子尝尝这现烤的新奇兔肉!”
入夜的时候,营地已经清算好,中间燃起了篝火,两名妈妈带着两个丫头忙着造饭。
阮云欢听他一说,仿佛特别欢畅,大拇指一挑,说道,“瞧二位公子打扮,像是大族后辈,瞧不出也是铁骨男儿!”转头向赵承道,“再切一些兔肉,请公子的各位随护也尝尝!”
如何会?淳于信皱眉,莫非,是这群人里藏有怪杰?还是……只是偶合?
“来者是客嘛!”阮云欢笑的像一只偷到腥的小狐狸,整了整衣服,将帷帽戴好,渐渐踱出帐篷。
阮云欢仿佛瞧破了他的心机,端起粥抿了一口,淡道,“公子如果信不过,不消也罢!”
看着一大盘子裹着辣椒粉红十足的兔肉,淳于信只感觉脑仁儿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撑出一脸的笑,一块一块的吃下去,瞧的淳于坚目瞪口呆。
淳于坚却甚么也没瞧出来,只是问,“四哥,那现在要如何办?”
“爷!”身后一名侍从忙上前一步,低声道,“还是谨慎一些!”
淳于信见粥里没甚么古怪,也放下心来,笑道,“多谢蜜斯!”提筷子夹了一大块兔肉进嘴,方才一嚼,整小我一下子僵住。
阮云欢含笑道,“听口音,他们是都城人氏,天然吃不惯辣!”
“就是冲我们来的!”阮云欢苦笑,向赵承道,“你命人去填了就是!”
“别说回都城了,明天早晨,怕是赶不到山城!”白芍皱眉接口。
阮云欢含笑瞧着,又向淳于信道,“公子既然喜好,便多吃一些!”使个眼色,中间的白芍忙将一大盘子兔肉送到淳于信面前。
阮云欢想了想,笑起,唤过赵承,说道,“既然今晚赶不到山城,便早些寻处所安营吧!”
阮云欢尝了一块,点头道,“对嘛,这才够味道!”指了指淳于信,说道,“给这位公子也加上一些!”
“嗳!”白芍甜甜的应了一声,几近把半罐子辣椒都倒进淳于信的盘子。
阮云欢引着二人坐下,问道,“二位公子还未曾用膳吧?若不嫌弃一起吧!”招了招手,就有丫头送了饭菜上来。
阮云欢侧耳听了听,笑道,“白芍,出去和何妈妈说,多备些食品粥水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