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点头,轻声道,“姐姐进宫以后,对云欢互助甚多,现在大事已定,mm岂能不为姐姐着想?姐姐还年青,西山行宫,天然不是姐姐的去处。只盼姐姐余年,能得一个一心之人,白首到老!”
入帝京四年来,本身交好的姐妹,陆轻漾身亡,程秋茗嫁邵毅丰以后,如天涯流云,流散不定,现在,连柳凡也走了,此一去,再无相见之期。
但是,他没有推测,等候他的,不是四城紧闭,如临大敌,而是城门大开,满朝文武随御驾亲身出迎!
本来,对付四十万雄师,如此简朴!
兵部急报?
淳于信微微扬眉,说道,“传!”
喝声遥遥传了出去,但闻马蹄声轰然,雄师来势,竟然涓滴不减。
淳于昌见状,心底突然一寒。想不到,淳于信只是在此一站,便能令众军慑服,刚才,如果他命令冲杀,又有多少人会听他的?
恭王天姿聪慧,岂能不会审时度势?半晌之间,衡量短长,衡量得失,已翻身上马,大步向淳于信而来,在他面前单膝跪倒,双手抱拳,大声道,“臣弟戋戋微功,有劳皇兄相迎,臣弟愧不敢当。臣弟恭祝皇兄即位,万岁千万岁!”声音朗朗,似心中毫无芥蒂。
阮云欢含笑道,“若无姐姐,云欢岂有本日?此一拜,是mm拜姐姐,与皇后无干!”
殿中众臣顿时一惊。
实在,不是他来不及赶回,是因为,他想仗执这四十万雄师争位。雄师开赴,天然不及轻骑来的快速!而做这个挑选的时候,他淳于昌又岂有不知?但是,那又如何?即使晚了,四十万雄师兵临城下,迫新君让出帝位,也不是不能!
众臣最后出城,皆是心中暗忧。而跟着四十万雄师的膜拜,又是说不出的震惊,震惊以后,跟着的就只要敬佩。而,唯有淳于信,悄悄吁了口长气。
颠末秦家垮台,三王之乱,朝堂高低两番血洗,现在留下的,都是忠于大邺的朝臣。现在这些人见这位新天子一言专断,竟不听人劝止,不由都是悄悄担忧。
马前十几米处,那条身穿金龙黑袍的俊挺身影撞入眼中,令淳于昌心底一阵刺痛。
“谢皇上!”
两今后,城外十里,淳于信公然率一众朝臣,于十里亭相迎,身后几辆马车,拉着御酒美酒,专候恭王雄师回城。
唇角勾出一抹浅淡笑意,上前两步,双手将淳于昌扶起,含笑道,“恭亲王不必多礼!”心底,倒是悄悄掠过另一小我的影子。
晚了!晚了!
莫非又有兵变?
柳凡点头,心知她不能离宫太久,便含泪道,“mm放心,姐姐今后,断断不会再委曲自个儿!”说着盈盈一礼,回身向马车奔去。
柳凡悄悄点头,喉中哽咽,已说不出话来。
远远的,那边二人承诺,邵毅丰已调转马头,伴着马车沿官道而去。
“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