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德邻满身颤栗,不敢出声。袁承志道:“他们要打斗,只不过叫我们作个见证,没甚么要紧。出去吧。”拉着他手,走上船头。

温青道:“袁兄,月白风高,如此良宵,我们来联句,好不好?”袁承志道:“联句?甚么叫联句?我可不会。”温青一笑不答,给袁承志斟了杯酒。忽见前面江上一叶小舟破浪而来,虽是顺水,但驶得甚快。温青神采一变,嘲笑数声,尽管喝酒。

沙老迈微一疏神,嗤的一声,肩头衣服给刺破了一片,肩头也割伤了一道口儿,他叽哩咕噜的骂了几句,一柄泼风刀发挥开来,狠砍狠杀,招招暴虐。温青剑走轻灵,回旋来去,长剑青光闪动,已把对方满身裹住。

跳入江中的游龙帮帮众纷繁爬上划子,动摇船橹,迅向下流逃去。

袁承志放下两人,月光下看那三人时,见一个是五十多岁的枯瘦老者,留了疏疏的短须,一个是中年大汉,身材细弱,另一个则是三十岁摆布的妇人。

不久橹声急响,下流有船上来。只见温青俄然坐起,本来他并未脱衣,又见他从被窝中取出一柄精光刺眼的长剑,跃到船头。袁承志一惊,测度:“莫非他是水盗派来卧底的,要打劫这姓龙的贩子?”师父离山之时,曾说人间方乱,门路不靖,身上带剑惹眼,不免多肇事端,是以他遵师父之嘱,随身只带一柄匕首,那柄常日习练剑法的长剑留在华山,当下一摸身边匕首,坐起家来。

温青叱道:“有甚么本领,一古脑儿的都抖出来吧,我可不领你情。”口中说着,手上长剑连攻数招。

座船顺风顺水,冲向下流,转眼间两船驶近。温青掷下酒杯,俄然飞身跃起,双脚在船篷上点了几下,落在后梢,从船垂熟行里抢过舵来,只一扳,座船船头向左偏斜,对准了划子直撞畴昔。划子忙要遁藏,又怎还来得及,只听一声巨响,两船已然相撞。

那老者大怒,右手噗的一掌,击在船头桌上,桌面顿时碎裂。温青道:“荣老爷子的工夫如何,我早就晓得,摆布也不过这点玩艺儿,又何必在小辈面前矫饰?你要显工夫,去显给我爷爷们看。”那老者道:“你别抬出你那几个爷爷来压人。你爷爷便如何?他们真有本领,也不会让女儿给人蹧蹋,也不会有你这小杂种来现世啦!”温青惨淡变色,伸手握住了剑柄,一只白玉般乌黑的手不住颤栗,显是气恼已极。那大汉和妇人却大笑起来。

袁承志道:“他们要抢你财物,既没抢去,也就罢了,何必多伤性命?”

只见温青身子稍偏,左足飞起,扑通一声,将左边一人踢下江去,跟着右手长剑斩落。来人举刀挡架,那知他长剑忽地斜转,避过刀锋,顺势削落,喀嚓一声,那人连肩带刀,都给削了下来,跌在船头,晕了畴昔。温青嘲笑一声,叫道:“沙老迈,别让这些饭桶来现世啦。”劈面那大汉哼了一声,道:“去抬老李返来。”划子上两人白手纵将过来,温青只是嘲笑,并不睬会,让两人将右膀被削之人抬回,不久跌在江中那人也湿淋淋的爬上划子。

那老者见他谦恭,颇出料想以外,只道他是怕了本身,嘲笑一声,对温青道:“怪不得你这娃儿越来越大胆啦,本来背后有这么个硬帮手。他是你的相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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