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承志虽是督师之子,但自幼穷乡陋居,向来没见过燕窝,不识得是甚么东西。

温青怒道:“这些花是我亲手栽的,我不准你看。”温正道:“我看都看过了,你挖出我的眸子子么?我还要闻一下。”说着用鼻子嗅了几下。温青肝火大炽,忽地跳起家来,双手一阵乱拔,拔起了二十几丛玫瑰,随拔随抛,哭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拔掉了玫瑰,谁也看不成,如许你才欢畅了吧?”

袁承志拱手道:“实在对不起,兄弟只怕闹出性命,大师费事,是以冒昧扶了他们一把。这可获咎了。老兄如此本领,何必跟这些乡间人普通见地?”

温青吹完一曲,笑道:“你爱甚么曲子?我吹给你听。”承志叹道:“我甚么曲子都不知。你晓得真多,怎地这等聪明?”温青下颚一扬,笑道:“是么?”

袁承志见他喜动色彩,笑道:“我来看你,你很欢乐吗?”温青拉住他双手悄悄摇摆,道:“喂,你说过的,必然要来。”袁承志道:“我决不骗你。”

第五回

那瘦子也不睬会,向袁承志道:“请到寒舍奉茶。”

袁承志听得是温青的声音,从帐中望出去,果见床前如水银铺地,一片月光。窗外一人头下脚上,“倒挂珠帘”,似在向房内窥测。袁承志道:“好,我穿衣就来。”心想此人行事在在令人捉摸不透,倒要看他深更半夜当中,又有甚么希罕古怪的花腔。穿好衣服,暗把匕首藏在怀里,推开窗户,花香劈面,窗外是座花圃。

睡到中夜,窗外俄然有个清脆的声音噗哧一笑,袁承志在这等处所原不敢甜睡,当即惊醒,只听有人在窗格子上轻弹两下,笑道:“月白风清,这么好的夜晚。袁兄雅人,不怕孤负了大好光阴吗?”

比及下午日头偏西,袁承志实在不耐烦了,心想归正这是温青家里,把金子留下算了,将黄金包裹往桌上一放,说道:“这是介弟之物,就烦仁兄转交。兄弟告别了。”

温青本来吃了一惊,见到是他,怒道:“你来干甚么?”温正道:“问你本身呀。”温青道:“我和袁兄在这里弄月,谁请你来了?这里除了我妈妈以外,谁也不准来。三爷爷说过的,你敢不听话?”温正向袁承志一指道:“如何他又来了?”温青道:“我请他来的,你管不着!”

又等很久,温青才从内堂出来,只见他改穿了紫色长衫,加系了条鹅黄色丝绦,头巾上镶着一颗明珠,满脸堆欢,说道:“袁兄台端光临,幸何如之。”袁承志道:“温兄健忘了这包东西,特来归还。”温青愠道:“你瞧我不起,是不是?”袁承志道:“兄弟绝无此意,只是不敢拜领厚赐。就此告别。”站起来向温正、温青各自一揖。

温青回到亭中坐下。过了半晌,袁承志道:“你如何对你哥哥这模样?”

三个农夫死里逃生,呆在当场,作声不得。

温青脚下用力,人已翻起,落下地来,悄声道:“跟我来。”提起放在地下的一只竹篮。袁承志不知他捣甚么鬼,跟着他越墙出外。

袁承志道:“有谁这么卑鄙无聊,我帮你打他。现下我明白了启事,便不讨厌你了。你如真当我是朋友,我必然再来看你。”温青大喜,跳了起来。

温青大喜,忙叫厨房筹办点心。温正满脸的不乐意,但是却不分开,一向陪着,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谈。温青尽与袁承志议论书籍上的事。袁承志对诗词全不在行,史事兵法倒是从小研读的。温青探了然他的性之所近,便谈起甚么淝水之战、官渡交兵之类史事来。袁承志悄悄敬佩,心想:“此人脾气古怪,书倒是读过很多,可不似我这假墨客那么草包。”温正于文事却一窍不通,却又不肯走开。袁承志不美意义了,和他谈了几句武功。温正正要接口,温青却又插嘴把话题带了开去。

推荐阅读: 刚当县令,就被女土匪绑了     国色江山     一眼超越     回到三国当黄巾     重生六零我成了反派大佬     回到明初当王爷     武纵七界     我的王者有bug     求道罗浮     轮回大道尊     九陵传     雷武裂天1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