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鹏举在山上见了世人的势派,猜想山上建构必然宏伟威武,壁垒森严,那知浑不是这么回事,悄悄称奇。他在江湖上混了十多年,见闻算得博识,这一次却半点摸不着脑筋。更有一桩奇事,这些人万里来会,瞧大家神情密切,都是厚交老友,但相见时却殊无欢愉之意,并不大声谈笑,每人神采间都显悲戚气愤。

山上疏疏落落稀有十间房屋,最大的一座似是所寺庙。这些屋宇模样也甚平常,并无堡垒望楼等守御设施,不像是盗帮盗窟。

姓应的道:“面前天下大乱,你一个文弱墨客不宜在内里乱走,我劝你从速回家。这几天在路上如果赶上甚么危难,拿出这块竹牌来,或许有点儿用处。过得几年……唉,或者是十年,二十几年,你听得中土承平了,这才再来吧!乱世功名,得之无益,反足肇事。”

张朝唐昂首看时,见殿中塑着一座神像,本朝文官装束,但头戴金盔,身穿绯袍,外加黄色罩甲,左手捧着一柄宝剑,右手手执令旗。那神像脸容清臞,三绺长须,状貌严肃,身子稍侧,目视远方,眉梢眼角之间,仿佛带有忧思。神像两侧供着两排灵位。张朝唐隔得远了,看不清楚神主上所书的名讳。大殿四壁挂满了旗号、盔甲、兵刃、马具之类,旗号或黄或白、或红或蓝,也有黄色镶红边的,有的是红色镶红边。

杨鹏举见到这神弹绝技,刚只一呆,突觉左腕剧痛,单刀当的一声落在地下,才知已给他弹子打中手腕。

晚餐过后,杨鹏举低声对张朝唐道:“这姓孙的墨客相公看来很有权势。张公子,你去跟他说说,请他放我们走。大师是读书人,话总轻易说的通。”

六人结伴随行,一起打尖住店,都由那姓黄的出头,他只做几个手势,说了几句古里古怪的话,沿途饭店客店便都不收钱,并且接待得加意的殷勤客气。

张朝唐心想不错,踱到孙仲寿门口,咳嗽一声,举手拍门。只听到房里有朗读诗文之声,他敲了几下,读书声就停了。房门翻开,孙仲寿迎了出来,说道:“客店孤单,张兄来谈谈,最好不过。”张朝唐一揖出来,见桌上放着一本摊开手抄书籍,一瞥之下,见写着“辽东”、“宁远”、“臣”、“皇上”等等字样,似是一篇奏章。张朝唐只怕又触人所忌,不敢多看,便坐了下来。

次日张杨二人起家后,用过早点,在山边安步,见到处都是长大男人。有的头上疤痕累累,有的断手折足,个个是身经百战、饱历风霜的模样。张杨两人怕肇事肇事,走了一会便即回房,不再出去。这天整日吃的还是素菜。杨鹏举肚里暗骂:“他妈的贼强盗死了老祖宗,叫老子吃这般嘴里淡出鸟来的青菜豆腐。”

那三人驰到跟前,一齐滚鞍上马,抢先一人抱拳说道:“本来是本身人,获咎,获咎。我们不知,多有冲犯,请勿见怪。”另一人双手托住包裹,交给张康。张康却不敢接,眼望仆人。张朝唐点点头,张康这才接过。

张朝唐再看竹牌,实不见有何独特之处,不信它有何奥秘法力,想是吉利之物,随口谢了一声,交给张康支出衣囊中。三人告别出来,骑上马缓缓而行。回到刚才和那姓朱的比武地点,见钢刀兀安闲地,闪闪发光,杨鹏举拾了起来,心想:“我自夸豪杰了得,碰在人家手里,屁也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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