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黄静茹一早来到昭王府,代表南城黄家向云烈执过拜年礼后,只迟误不过半盏茶的工夫谈了一会儿话,就告别分开了。
“等她下回过来时,我会提示她的,”云烈看看时候不早,赶快举步往寝殿走,边走边道,“你尽管安排人手去就是了。”
他从黄静茹本日话中的蛛丝马迹中猜测,罗翠微的行迹几被黄家人了如指掌,且仿佛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你这个……”
云烈眸心一凛,满脸鄙夷地冷冷看他:“她被人窥测行迹这么久都毫无发觉,莫非你们连平常商户家派出的三流眼线都不如?”
黄家毕竟已有人退隐,虽官做得不大,但对朝中这些端方、常例到底还是有所体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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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能别再瞎叫喊,春猎时我就带着你。”
“哦。几时开端派人?”
但云烈信赖,黄静茹本日登门约莫就是“投石问路”的意义,以后想必还会再来,待到了黄家觉得成熟的机会,才会说出真正的来意。
毕竟每回敌军决定偷袭时,是不会管你吃没吃完饭、穿没穿好衣裳的。
那黄静茹明显也不是鲁莽性子,深谙“凡事不能操之过急,交浅言深轻易翻船”的事理,本日初度与云烈见面,便只是拐弯抹角刺探罗家交友昭王府的企图,倒也没多说旁的。
“殿下走了吗?”
陈总管并不知黄家与罗家是死仇家这件事。
待云烈回寝殿换好朝服衣冠再出来时,熊孝义满眼写满羡慕与不满,跟在他身边啧啧不已。
这日是腊月廿九,遵循云氏皇族的常例,有爵开府且在京中的皇子皇女们,需在当日正申时之前赶到内城,与各部主官一道伴随天子在日落之进步行“封玺典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