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非得插手春日宴也不是不可,除非——认我做徒弟!宴上的事情都听我安排!”
公孙御厨厉声喝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看来是敬酒不吃了。”
方才还在本身身侧号令的苏卿哲竟刹时被人割了喉,直直倒在地上,没了声响,脖颈处的鲜血还在翻涌,死状惨烈。
除了前菜追加了慕汲桑所制的猪手外,其他四道皆是安遥一人所制的炊事。
“前菜选定的是‘醒春猪手''和‘惜春竹鱼’,点心选定的是‘龙眉山谣’……”
可四周一片沉寂,无人作答。
安遥笑着回谢,内心却没有太多波纹,这个成果她早已推测。
看着指鼻号令的孙卿哲,安遥忍不住打断道:“我甚么时候对你姥姥的御厨不敬了?”
“等等,我们捋一下,是你们将我绑来,又不说要我共同甚么?哪儿来的敬酒可吃?”
她扶住侧栏,忙问:“如何了?”
“你小子别太放肆,此次不过幸运罢了。”
“恕难从命,我已经有徒弟了。”
安遥难堪哑口,如何还逼上拜师了?心想:你比我阿娘可差得远了,我如果拜你为师,阿娘得下来清算我!
“不然?哼!”他们晓得安遥有一间垂垂危矣的酒楼,只当她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厨娘,这威胁利诱的手腕一出,对方还不立马乖乖听话?
她心生迷惑,轻挑侧帘向外看去,四周黑灯瞎火,仿佛停在了一片荒山野林……
他的行动悄无声气,唯有手中利刃上滑下的血滴,收回“答答”闷响。
她缓缓转头去看公孙延,表示对方为本身松绑,却被对方的面色吓了一跳。
“我哪有这个意义?不过一道前菜当选,你别太对劲了!”
“那你听着,只要你跟长公主说志愿退出春日宴,这五百两银票就是你的了!”孙卿哲拿着明晃晃的银票在安遥面前晃了晃,神情非常对劲。
可安遥却特地避开了这些菜式,为的就是让长公主尝到她所寻的新意。
才一刹时,公孙延几近面白如纸,瞳孔放大,惊吼:“是你们!”然后疯了似的向后奔去……
连络长公主大费周章去寻官方主厨,安遥大胆猜想她对菜品的要求亦是“推陈出新”。
宣布结束,四下皆静。
再次醒来时,她已被反手绑在了树边,空荡的竹林间只要两个蒙面大汉。
“长公主说了,本日菜肴皆属上品,特别是公孙御厨,您厨力深厚,不愧是坐镇东宫后厨十余载的元老!只是,考虑到有些菜品与前几年的菜式撞了样,以是做了些调剂。”
安遥也被逗笑了,看了眼窗外墨染的天气,心知本日定是会商不成了,便向苗姑姑告别分开,乘上了碧蚁山庄安排的马车。
奇特?马夫呢?如何没声了……
安遥惊呆了,这两人就蒙了个口鼻,发型甚么的全无假装,真当别人眼瞎吗?
“诶?幸运……你的意义是殿下是胡选的?”
春日宴是她犒赏文官,联络贤臣的首要契机,安遥传闻此次还聘请了很多新派人士,茶间辩议的主题也是“推陈出新”。
安抚完公孙延,苗姑姑才正式恭喜了安遥。
前些年春日宴的菜式并不难寻,郭子腾就特地找来研讨了一番。
公孙延对苗姑姑的说辞并不领受,却也不好当众发作,又觉耳边纷杂的恭贺声喧华刺耳,便直接挥袖拜别,连赏银都没领。
安遥对结巴没有歹意,但叫板的事情就不能找个口齿聪明的来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