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走入大厅,祁煜比了个手势,“郡主请坐。”
祁煜一个手势,下人立即将王刘氏拖走。
“但是骧王一贯宠嬖苏盈月,还感觉苏盈月一个丞相之女嫁给他是委曲了,万一骧王不措置苏盈月,而是想把你骗去骧王府如何办?”
“是啊。”身为杀手,杀人杀多了,连气场都不普通。
一侧的客座上,燕玄羽一脸斯文地坐着,嗓音高雅,“骧王仿佛等不及了?”
素儿眨眨眼,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蜜斯,您是说骧王要清算苏盈月了?”
骧王府,大厅宽广气度,豪华高古,数百名下人站在大厅外的院子里整齐地列在两边,中间留出一条二米余宽的过道,鸦雀无声地恭候。
祁煜三击掌,一名中年妇人鄙大家的引领下走入大厅,颤抖地向祁煜行跪礼,“民妇王刘氏见过骧王。”
“本王还觉得等不及的是燕三皇子。”祁煜唇角冷冷地勾起。
随便挑了张椅子,上官惊鸿坐在了燕玄羽斜劈面,素儿恭谨地站在她侧火线。
她穿戴一袭丝绸白裳配清透白纱,及腰长发和婉地披垂在身后,有几缀落于胸前,腰细如柳,身形轻巧。三分随便,七分清冷,如同阳光下的仙子,踏着朝阳款款而来。
上官惊鸿翻个白眼。
燕玄羽厚着脸皮坐到上官惊鸿身侧的椅上,“鸿儿,你如何坐得离本皇子那么远?你离得越远,本皇子只好越追了。”意有所指。
那是名如何的女子?
“都免礼吧。”
越是近看,越是美。
祁煜不再说话,冷凝的目光一样望向大门口。
下人们眼中尽是一道道冷傲的目光,竟然连祁煜先前叮嘱的施礼也给忘了。
不料外她的反应,祁煜神采冷冰地说,“对于一名下堂妇,本王不要的女子,本王也向来不会再看一眼。”
……
苏盈月站在大厅中,倏然朝祁煜跪下,宛柔柔弱之态犹显。她未发一言,不会笨得问祁煜叫她来做甚么。
祁煜有点讨厌他一口一个鸿儿,“本王与燕三皇了素无友情,燕三皇子为了见上官惊鸿一面到访本王府邸,脸皮可真够厚。”
“你……你含血喷人!”苏盈月面色惨白地指着香兰,“香兰,本夫人待你不薄,你如何如此胡乱给本夫人栽赃罪名?”
女子态度文雅安闲地走过摆布列队整齐的下人中间决计空出的门路。
“对你,我向来不华侈时候。”她冷嗤。
燕玄羽斯文的面孔浮起光辉的浅笑,一起身就朝女子迎了上去,“鸿儿!”哐啷一声,手中的茶杯打翻在地,又不美意义地挠挠头,“见到你太冲动,忘了手里还拿着杯子。”
“奴婢句句失实。”香兰一脸公理地说,“奴婢当时见月夫人行迹鬼祟,因而跟踪,才惊晓夫人竟然如此暴虐,为求自保,奴婢不敢将此事说出来,奴婢知罪,还请王爷开恩!”
“谢郡主。”
跟着女子走近,院里统统人都不自发屏住了呼息。
祁煜寒峻的面孔浮起不满,眸光还闪过一丝妒忌。对,他在妒忌燕玄羽,能旁若无人地跟上官惊鸿打情骂俏,“燕三皇子如果不会写字,本王府里教书先生各个学富五车,本王大可调派几名夫子好好给燕三皇子上一课。”
“检点?”燕玄羽用折扇抵了抵后颈,朝她凑过甚来,“这两个字本皇子不会写,要么鸿儿你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