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儿,为何你不发一言?”北棠傲想伸手碰触她的手,见她冷了面色,便又收回,“莫非你到今时本日,都不信赖朕对你的三世爱情?”
“郡主,元和殿晚宴已开端,该去赴宴了。”婢女在身后恭谨地提示。
男人也不在乎祁云的疏离,“本殿下贵为西靖太子,远道千里前来北齐看望他百姓情。能与祁云兄同住这永福宫,也算是一种缘份。祁云兄如果有苦衷,本殿下情愿聆听。”
上官惊鸿呈现在大殿门口,统统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冷傲了全场。她却看着离北堂傲比来的那一席空位。
追鹤道长抚了抚乌黑的长须,暗中打量上官惊鸿,神采由开初的惊转为豁然开畅,“恰是贫道。道者,修身养性,无欲无求。故貌则轻。”
“不必了,就如许吧。”
“鸿儿,你来啦。”北棠傲挥退殿中起舞的舞姬,亲身迎到门口,想牵上官惊鸿的手,上官惊鸿却禁自朝主位走。
“你信就好。”北棠傲放心了,眼神宠溺地瞧着她,“西靖国失落了三年多的太子燕流风今晨前来我北齐做客。本来东祁六皇子祁云明日才到,或许是赶着见……‘甚么人’,今下午提早达到。朕今晚设席,为他们拂尘洗尘。你贵为北齐将来的皇后,不会缺席吧?”
她神采变得冷凝,并未拜别,不想让世人发觉她是为了见祁云才来赴宴。
……
上官惊鸿不予置评,“不晓得长前来所为何事?”
祁云……没有来。
上官惊鸿回身,“好。”想到即将见到祁云,她内心升起一缕等候。
追鹤道长又向前,“郡主好边幅。贫道平生为人看相无数,郡主的命格是福是贵,贫道却看不出来。”
“哦。”她点头,“据我所知,国师上通天文,下晓地理,是可贵的怪杰。人间,也唯有祁云能如他般洞悉先机。”
上官惊鸿在婢女的带领下往元和殿走,走到一半,又停下,心机雀跃得迟疑。她闪了闪神,嘴角出现苦笑,又不是第一次偿情滋味,祁云也只会推开她,想再多都没用。
她想了想,神采闪过一抹挣扎……祁云,她是想见的。
永福宫花圃里,一抹清雅的身影站在花前月下,清越的目光望着远方,目光宁和,清幽怡人。
“住嘴!”北棠傲冷斥,“朕叫你来见上官惊鸿,也只是要你肯定,她究竟是不是九世圣女,现在确认是,该如何做,朕心中稀有。道长超脱世外,先皇封你为国师,朕恭敬你,但你更该实施国师责职,助朕同一四国,霸权天下。”
“郡主聪慧。”
上官惊鸿品着婢女端上的茶,“在想皇上九五之尊,为何还要亲身送国师?”
北棠傲粉饰住不被才子亲睐的难堪,与她一同退席而坐。
北棠傲敛了神采,回到宝华殿时,见上官惊鸿仍然在亭子里,走畴昔,刚毅的脸上浮起了和顺的笑容,“鸿儿,天冷,如何不进屋歇着?”
上官惊鸿走到亭中的桌前坐下,举手投足崇高风雅,自有一股绝世风情。
“皇上、郡主万福!”一票马屁声当即在殿堂内响起。
上官惊鸿淡淡地笑了,笑容清爽脱俗,日月为之失容,“岂能不信?”信的是他已囤积了三世的野心。
“这么急?”
“您要不要换一身衣裳?奴婢给您画点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