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谈笑半晌,竟不见有人上前奉茶,倒是那茶博士见到宁萃这般美人,看得傻了,远远呆立在旁。宁萃目睹四周毫无异状,收起笑容,从长袖中摸出一张叠得只要茶杯口大小的纸来,慎重其事地交到谢贻香手中。
宁萃已高高翘起大拇指,脸上却佯怒道:“三蜜斯仍然叫我宁蜜斯,看来是嫌弃我,不想交我这个朋友。”谢贻香不由笑道:“你年纪比我大,我如何敢这么称呼,倒像是使唤丫头普通。再说了,你不也一向管我叫三蜜斯么?”说完这句,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当下两人互报了年纪,以姐妹相称,满嘴不着边沿地聊着。转眼行了大半条街,来到一间精美茶馆外,宁萃便抢先领头,走这间茶馆。谢贻香跟她上到二楼,不由笑道:“本来是这间‘香酽居’,这里的茶沏得又香又浓,闲暇时我常同师兄来此茗品,想不到姐姐也喜好。”
两人谈笑半晌,竟不见茶博士上前奉茶,倒是那茶博士见到宁萃这般美人,看得傻了,远远呆立在一旁。宁萃目睹四周再无旁人,顿时收起笑容,从长袖中摸出一张字条,叠得只要茶杯口大小。她略一思考,立即将这张字条慎重其事地交到谢贻香手中。
“叛党?”谢贻香脑中巨震,内心动机已缓慢地转动起来:“缅榕乃是史官徐大人之女,如何能够是叛党?而‘都尉府’则是皇上公开里的私密步队,所行之事皆由天子直接授意。若真如宁萃所言,那么这份落款为‘都尉府’的‘叛党名单’,天然也就是由天子亲身批阅的。而被撕脸魔杀死的三十七小我,全数都在这份名单上,莫非……”
宁萃猎奇地问道:“你师兄便是那人称‘江南一刀’、十年后的天下第一人,大名鼎鼎的先竞月么?”不等谢贻香答复,她又抢着说道:“传闻他少年景名,刀法直追其师刀王,前程不成限量,和mm你并称为‘狼籍分袂,竞月贻香’,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恨我来京三个多月,倒是无缘一见。”
谢贻香目睹宁萃仍然背着那把青色油伞,忍不住问道:“我见宁蜜斯技艺不凡,不知是师出何门?”
宁萃沉默了半晌,说道:“我在徐大人府中看到这份名单时,因为有缅榕在上面,当时也是惊奇万分,便和你现在普通。我记得很清楚,这份名单的原件封套上,本是盖满了印鉴,落款则是:‘都尉府受命缉查叛党名册’。”
谢贻香不由微微一怔,心想这位宁蜜斯倒是高傲得紧。宁萃将桌椅擦拭了一遍,这才谨慎翼翼地坐下,又说道:“我和mm一见仍旧,便实话实说了,还望你莫要见怪。你师兄先竞月固然是少年豪杰,人中龙凤,但传闻他傲慢高傲,骄横非常,是以在我眼中,他只怕还算不得完美无瑕。”
谢贻香听宁萃这般吹嘘先竞月,还把本身也拉扯出来了,大是难堪。目睹楼上并无其他客人,她便找了张靠窗的桌子入坐,笑道:“他又不是某些手握民生大权的官员,要见上一面,又有何难?他日我约他出来便是。”要晓得那夜两人初遇,宁萃便提到了本身师兄,此番已是第二次提及,她不由摸索问道:“是了,似姐姐这神仙般的人物,不知可成心中人?”
却见宁萃脸上微微一红,叹了口气。她从怀中摸出一张洁白的纱巾来,悄悄擦拭着桌椅,嘴里幽幽说道:“这些年来江湖飘零,我倒还真没遇见过看得上眼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