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板板!想不到尸兄人看起来甚是木讷不善言辞,可这一拍起马屁来竟然还带了套路押了韵,真是应了那句俗话: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啊!
“不因我等衣衫粗陋而心存成见,不因我等言行粗鄙而慢待无礼,不管贫富、非论贵贱,皆以高朋之礼待之,如此办事至上的待客之道——”
晌日高影叶色淡, 街头熙攘沸人声。
尸天清一脸刚毅,定定点头。
郝瑟一双死鱼眼立时弯成一双新月,满面得意:“哈哈哈哈,那是天然,老子我但是豪杰本质出演——诶?!”对劲失色的郝瑟立时回神,一脸骇怪瞪向尸天清,“不、不对啊,尸兄,你啥子时候学了这一招……脸不红心不跳拍马屁的高深技术?”
说着,便在“智”字以后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妈呀,不关我的事儿啊!”陈冬生大呼一声,捧首鼠窜飞逃而去。
尸天清坐在一旁, 一脸无措干巴巴安抚道:“阿瑟, 衣衫鞋帽不过是身外之物……”
“哼哼哼!”郝瑟不由对劲起来,“这就是老子的奇招——以身试法,啊呸,是切身材验,卧底调查!”
尸天清顿了顿:“阿瑟此言何解”
“就是阿谁!”陈冬生呲牙咧嘴道,“传说这傅礼每次出门,头顶必落鸟屎,并且风雨无阻、年节不休,可谓乐安县十大不解之谜之首!”
尸天清定眼一看,但见此页之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郝瑟脸皮抽了几下,硬着头皮窜改话题走向:“阿谁……尸兄,你感觉那掌柜和店小二是否因我二人衣衫破陋而怠慢我们?”
顾老板,救星啊!
“卖力刺探动静?”陈冬生双眼一亮。
“我呸呸呸!”周大娘的口水进犯携着扫帚暴风吼怒而来。
“郝大哥、尸大哥,本来你们在这,让我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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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这才是普通谈天的节拍嘛!
可还未问出个子丑寅卯,那边的周大娘已经挥着扫帚穷凶极恶杀了过来:“臭小子,你干的功德,我女儿这辈子都要毁在你手上了!”
“小冬子?”郝瑟骇怪,“你如何来了?”
恰是郝瑟和尸天清的老板——顾桑嫂。
叫声未落,突见一道人影从旁飚出,手中劲风黑影一闪,咔一声架住了周大娘的扫帚。
这一喊,周遭围观的小商小贩立时就炸了窝,全都满面八卦吵嚷起来。
“阿瑟的言行?”尸天清看了郝瑟一眼,嘴角勾出温和笑意:“阿瑟向来言行豪宕不羁,很有豪杰豪杰之本质。”
“哈哈哈哈,那当然!老子的话,那绝对是字字珠玑、句句典范——啊呸,重点不是这个啊!”郝瑟一个闪神从尸天清的恭维进犯中回神,手掌在小册子上啪一拍,正色道,“总之,傅礼这五项根本资质全数合格,现在,就只剩一个关头题目还未调查。”
喂喂,尸兄,你到底会不会谈天啊?
“额……”郝瑟抓了抓脑门,“尸兄,你莫非不感觉我们的衣服有点穷酸吗?”
“郝、郝大哥?”
尸天清不由大惊失容,身形向后飞闪急退,竟是在一刹时就窜退数丈,下一刻,身形一转,当机立断就朝着郝瑟逃路方向追去。